他在袖口处擦了一遍又一遍下一秒却立马被打湿。

郭文军面前的妇女很激动, 情绪完全没有平复下来，就见她身后那个小男孩紧紧捏着一只馒头跑了上来，一把扑过去抱住妇女的大腿，紧紧的，生怕她跑掉了。

“娘！娘！”

妇女没空顾及底下的儿子，她一双眼睛瞪得大，盯着郭文军喘着气。

“娘…娘，他是爹吗？”蚊子一样的声音从大毛嘴里发出，他不敢相信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是他爹。

他爹明明好像不是这样的，他爹好像没这么冷漠，那双眼睛盯着他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大毛。”妇女牵孩子的手，把他带到郭文军面前，“快，快叫你爹。”

“爹…”大毛瑟缩了一下脖子，小心翼翼打量郭文军的面色，见他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忙大喊：“爹！”

“别乱叫！”

郭文军发怒了，瞬间把孩子吓得够呛，两人的距离本来就离得近，现在一吼，男孩眼泪一下就顺着眼角蜿蜒而下。

他扑进他娘的怀里，低低抽泣。

小孩子的情绪本就敏感，整整一年没见到父亲的他怀着好奇又忐忑的心思，却没想这个父亲不但不想念他，反而拉着一张苦瓜脸，对他凶巴巴不说还对他娘大吼。

“文军…”妇女惨白了一张脸，因着最近总饿肚子，发出的声音一道比一道小，“文军你咋了…咋不认识俺了吗……”

“你们认错人了。”郭文军强装镇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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