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对手门将——穆斯莱拉的“活跃”与“挑衅”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事实上,他的目光好像穿过了乌拉圭的守门员。
本杰明知道她此时此刻一定在看着自己,用那双漂亮的满怀信任的眼睛。还有整个英格兰。这些,他在乎,非常在乎;他也需要,不只是需要,是他孜孜以求的。
本杰明在点球点前停下。他俯身,把皮球摆正在点球点上。
英格兰10号往后退了几步。
助跑,脚背内侧击中皮球。
穆斯莱拉扑错了方向——
但球砰地击中立柱弹出!
且皮球讽刺地朝着本杰明的方向弹过来。他只能让开。规则规定,罚点球的球员在有其他球员碰球前不能再碰球。结果他反倒阻挡了身后冲上来补射的乔伊-弗里曼,俩人撞在一起,球被解围出去。
比分依然是1:2,本杰明抬头望望比分牌,已经是75分钟。他没有看向那个方向。
他面前的看台上,是大批抱着头,表情极其失望甚至绝望的英格兰球迷。他们有的泄气地坐回到座位上。
而这个时候,裁判又一次响哨。
格伦-米契尔终于坚持不住了,倒在地上,他的小腿肌肉过度疲劳,无法留在场上。
本杰明依然没有看向那个方向。
*
派崔克听到了一边场地的欢呼和一边场地的哀叹,他心里便有了答案。马修快处理好了,派崔克缓缓睁开眼。马修沮丧地跟他说:“派特,我真遗憾。”派崔克没吭声。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肌肉。马修连忙查看,然后马上喷冷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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