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精神了不少的小奶狗把嘴里叼着的东西递给苏水湄。
苏水湄低头一看,眼前一亮。
晒干的蓟草?可以用来止血!这是哪里来的?
小奶狗从洞里钻出去,又钻回来,叼回来更多的蓟草。
苏水湄替陆不言将蓟草敷上后,没忍住,从狗洞里探出一颗脑袋。
只见狗洞后面居然是一座院子。
有一白发白须的老人正在收拾药草,看到那小奶狗过来,便道:“又去哪玩了?怎么才回来?”
小奶狗儿颠颠跑过去,老人年事已高,眼睛也不好使了,摸到小奶狗身上的伤口,面色大变,“又碰着那疯狗了?”说着,老人赶紧拿了蓟草要给小奶狗敷上。
小奶狗儿一叼,径直朝苏水湄跑过来。
老人转头一看,那专门给小奶狗儿挖出来的小洞里正冒出一颗脑袋。
还在呲牙咧嘴地朝他笑。
真是白日见鬼了。
.
老人是个退休医师,独居于此。
苏水湄跟陆不言也是运气好,在这大雪天里,终于寻到一处避难所。
男人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被褥,眉头紧皱,一脸的不安。
苏水湄从来都没有在陆不言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不安这种东西,放在谁身上都合适,偏偏放在他身上不合适。尤其是在这张充满了骄傲的脸上,满是违和。
苏水湄伸手,按住陆不言眉间。
伤口明明已经止血了,为什么他还这么的不安呢?
难道是因为发热,所以不舒服吗?
苏水湄又触了触陆不言的额头,确实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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