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聂采因为不开心而做出的一次偶然行为。但他发现,聂采显然已经熟悉这种操作。
他会让柳玉山在宿舍的角落里罚站,和黑熊一起。有时候会让黑熊与柳玉山躺在一块儿,柳玉山根本无法冷静,他只是闭着眼睛,失眠一整夜,僵直地蜷缩在床铺的角落里。
“他知道我不会说出去,一是没有人相信,二是我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他在羞辱我。”柳玉山抚摸着黑猫的耳朵,“有时候他还会让我跪下来,不断重复一些无意义的话。”
我是废物。我什么都做不好。我是聂采的奴仆。我这样的人应该立刻去死。我不配活在这世界上。等等等等。
“他不是第一次玩儿这种恶心的游戏。在以前的中学里他也这样对待过别人,这已经是一种经验,只是他没想到来到培训班,居然会遇上这样的一个我。我太方便,也太像被他威吓的那些人了。”
再之后,老师们开始劝说独来独往的柳玉山和聂采一起做实验、整理数据。“我和他换到了两人间宿舍,老师们这样安排,是想让他影响我,让我多和人交际。但他竟然认为,他有权利支配我。”柳玉山忽然咧嘴一笑,“然后,我的机会来了。”
饶星海心中一震:这是一种令人惧怕的笑容,蕴藏着冷酷的愉悦。
他说的机会,是一次来自乔弗里科学研究所的私人联络。
柳玉山曾作为国家代表,参加全球特殊人类青少年科学比赛,他写了一篇论述哨兵向导精神体的家族继承性的论文。正是这篇获奖的论文,让柳玉山有了进入培训班的机会,同时也让乔弗里科学研究所的人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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