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座。”
林晓夏点头,“好。”
林晓夏原本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做校内兼职的,虽然辛普森对这种兼职没有歧视,但是她仍然觉得这样做会低人一等,特别是会被东校的纨绔们看不起。
那时她就暗暗发誓,她也要过上那样的生活。她明明比琪琪优秀,比她聪明,比她学习好,比她坚强,比她努力,她一定会过得比她还好。她以后也会拥有漂亮的高跟鞋、晚礼服,用昂贵的化妆品、去听音乐会,去最高档的餐厅约会。
但她没有,她没有一个江展那样的男朋友,她想过得好,就要找一个比江展更厉害的男朋友,可是她就连宿舍另一个女孩那样只能给他买零食的男朋友都没有。
林晓夏去找了台下一位空闲的体育老师,询问他关于体育馆兼职的问题。
辛普森对于家境实在困难又得不到足够奖学金支撑学业的同学也有特殊照顾,那就是校内兼职。都是一些比较轻松的打扫卫生的工作,学校分门别类整治出不少的职位,提供给家境困难的学生,让他们通过劳动获取工资。
体育老师一糙汉,看到这样柔柔弱弱身世艰苦却坚强努力的小姑娘也不由心生怜惜,他略犹豫了一会儿,道:“别的工作人早就满了,不过篮球馆还缺一个,只是这份工作较其它工作还要累些”
林晓夏连忙摇头,“没关系的老师,我不怕累,能有一个机会已经很知足了。”
而以她的成绩,奖学金还是拿得到的,支撑自己学习生活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事情从这学期开始就改变了。
明明上学期,琪琪还和她一样,是个邻家的普通小白花,但是这学期,在这昂贵的衣服化妆品的装扮之下,琪琪变得像是一只高贵优雅的白天鹅。
其中一个就是琪琪。
琪琪的男朋友是东校都叫得上名字的江展,典型的富二代,各种零食、衣服、包包、化妆品流水一样的往宿舍送,琪琪虽然家境一般,但是现在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致,她甚至上个周才知道,琪琪的一只唇膏都要八百元,她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这些了,更不要说那上万元的包包,外国进口的零食,甚至她这辈子都没闻过的昂贵的香水。
琪琪搬起板凳,慢吞吞地跟在大部队的后面,看着林晓夏还在原地不动,喊道:“夏夏,还不走吗你在等什么”
林晓夏扯起一个微笑夜色掩盖了笑容的不自然,“琪琪,你先走吧,我有事要找老师问一下。”
这类职务很多,越清闲的自然就越抢手,像是图书馆临时管理员、教务处临时文秘等这些既能够靠近老师又清闲的工作早就没有了。
现在开学已经三个多月了,别说好的职位,就算是累得职位都没有了,但若是能够求到心软的老师,帮你弄一个也并非不可能。
☆、第 30 章
靳南问道:“怎么没有手机”
林晓夏想说有,但是想起自己那破旧的老人机,突然觉得羞于拿出手,于是她咬着下唇,艰难地摇了摇头。
靳南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叫她过来你要是忘了她的号码,那我就帮你找找江展。”
林晓夏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攥住裙摆的双手似乎是因为疼痛,关节隐隐泛白。
十二代刚出价格直逼一万,林晓夏以为这就是最贵的手机了,但眼前靳南的这个手机让她都不敢大力的去触碰屏幕。
这手机通体黑色,不是水果的任何一代,却一看就非常高级,背面用高级的皮革,边沿镶嵌着一圈的钻石,看上去就奢华昂贵极了。
林晓夏放在手机背面的手指偷偷地摩挲着手机侧面的钻石和背面皮革纹路,一只手则端端正正的在屏幕上一个一个地按下琪琪的号码。
说完靳南就真的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林晓夏看着靳南的背影,委屈地咬了咬下嘴唇,特别是与身边儿那姑娘的男友跑前跑后擦汗送水的体贴对比之下,林晓夏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
医生给林晓夏简单地处理完伤口,嘱咐不要碰水,不要用力撕裂伤口。
琪琪还没来,林晓夏坐在原地等候。
旁边的那队情侣处理完了伤口,男友公主抱着女生离开,两人说说笑笑好不亲昵。
林晓夏孤零零地坐在等候室,五月的晚上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她竟然感受到了一丝冷意。
她缩了缩身子,双臂环抱在一起,心中委屈又难受。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争执声,是一男一女,像是一对正砸吵架的情侣。
只是渐渐地,林晓夏听到了“阿薇”、“秦斯辉”这样的字眼,她心下一沉,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一手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
只是她刚探出头,就发现原本空旷的走廊上,两个正在拉扯争执的人突然吻在了一起。
秦斯辉一把把段念薇按在墙上,钳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段念薇刚开始还在挣扎,她狠狠地捶打了秦斯辉几下,最后颓然放弃挣扎,搂住秦斯辉的脖颈,忘乎所以地回吻着他。
两人这个吻了持续了很长时间,林晓夏却像是自虐一般强迫自己从头看到尾。
她不发一言,只是眼泪已经糊了满脸。
待两人一吻完毕又浓情蜜意地说了什么,期间竟然一直都没发觉林晓夏的存在。
这时校医出声叫走了段念薇,秦斯辉心情不错的跟段念薇吻别,在原地等着她。
林晓夏这时才醒过神来,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又理了理自己的发型,看着秦斯辉正带着愉悦笑容的脸,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一个阴暗的想法却抑制不住疯狂地在她脑海里叫嚣,她嘴角扬起一个笑,只是这个笑容与从前的任何一个笑都不尽相同,似乎在这一刻,有什么已经悄然改变。
靳南从校医院出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盛修和。
他一扫之前的阴霾,接起电话,促狭地问道:“是谁呀”
盛修和的声音依旧是清清冷冷性感低沉,“是我。”
“哦,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盛修和“回国后身体还好吗”
“还不错。”
“注意饮食,勤于锻炼,少熬夜。”
靳南似乎是不耐烦了,“你大晚上打电话就是为了重复这些医生说烂的话”
盛修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哑口无言,他皱了下眉,“不是。”
“到底要说什么啊”
靳南觉得盛修和肯定有什么要告诉他,甚至他心里生起一股子莫名不开心的焦虑,他烦躁的扯了一把灌木丛里的叶子,在掌心蹂躏磋磨,他一面想要尽快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一面又不太想知道,心中纠结矛盾下,就生了气,到底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少爷,即使经历过养父去世后的蛰伏,也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