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今晚大夫能不能留下,以备不时之需,“我给大夫双倍诊金,可以吗?”
大夫方才已经焕生之口,知道沈恒就是去年的探花郎,如今还在翰林院任职了,普通百姓哪个对读书当官的人能没有几分敬畏的?见季善对自己这般客气,又有些受宠若惊,忙应了“好”,“那我就留一晚吧,只是要劳烦太太打发个人去我药馆里说一声。”
季善便再次向他道了谢,待大夫开好方子,让焕生引了他出去。
这才走到沈恒床前坐下,静静的陪伴起沈恒来。
见他只能趴着,脸仍是惨白如纸,呼吸也是又轻又弱,整个人都是死气沉沉,眼泪霎时又来了。
这个不省心的,当初被洪水冲走侥幸死里逃生回来那一次,明明便向她承诺过,再不会让她担心,结果言犹在耳,他却又一次死气沉沉趴在了她面前,简直就是大骗子,等他醒了、好了,她再与他算账!
再想到方才虽只远远看了一眼,便被大夫和焕生都给有意挡住了,免得吓到她,但她依然看清楚血肉模糊成了一片的他的伤处,季善气痛之余,更是一阵阵的后怕。
万一皇上今儿铁了心要他的命,他岂非当场就要被打死,回不来了?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那样拼命的督促他勤学苦读,让他几年时间内,便一路考到了探花的。
她大可让他放缓点脚步,如今仍与孟竞一样,还是举人,最大的任务便是备战下一科春闱,日子岂非就要简单得多,也不会有今日的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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