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有什么资格说我?他自己到现在不还深陷在他母亲带给他的阴影里,这么多年走不出来吗?他要是真能将生死看淡,恩怨全了,何苦去划梅紫寻的画?
“不对!”我彻底爆发,“我会借钱给他,不仅因为他是我室友的父亲,也因为你的望远镜远远没有一条人命值钱!”
手腕上的力道一下子加重,商牧枭的表情可怕极了。
我怒视他,一字一句道:“它能值二十万你应该感到高兴,这样……起码你在这份感情里也不是一无是处。若干年后回忆起和你的事,我好歹能有一丝欣慰,而不是全然的恶心。”
商牧枭骤然睁了睁眼,脸色发青,两腮绷紧了,仿佛下一刻就要上来拧断我的脖子。
我丝毫不惧地与他对视,强忍手腕上的痛楚,明白自己身体上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也唯有口头上暴力一番。
狭小的空间,不自在的姿势,一再的逼问,像是一块块相撞的火石,最终将深埋在心底的炸药桶点燃。
恋爱时我纵容他,现在分手了我难道还要纵容他?
就是因为以前太过纵容,才会让他越发变本加厉、无法无天。
这只,该死的狗崽子!
“你还有什么问题?”我问。
他没说话,只是一点点松开力道,往后退了两步。
我连忙抽回手,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心里已经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包括直接被撂在这,或者被他拿欠条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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