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文雅吗?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大家公子类型,今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白玉堂仿佛没有发现展昭的囧况,回答道:“前几天被兄长看着实在是难受,如今放开了吃才算香。”
说罢又变本加厉的将身子转了过去,气的展昭将筷子放在了桌上。
这下背着展昭的白玉堂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有种小孩子恶作剧得逞的感觉。
白玉堂转过头去问道:“这菜不错的,展大人怎么不吃了?”
又装作才发现的样子看到两人之间的捆龙索,说道:“啊,抱歉,白爷忘了,展大人不太方便。来,我喂你,先吃块肉。”
说罢便夹起一片肉片,放到了展昭的嘴前面。
白玉堂想着,这堂堂南侠总不会去用嘴接这块肉吧。但没想到的是,展昭这个人就是如此出乎人意料。
只见展昭见那块肉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又见边上那只白耗子脸上的笑意,便不知怎么的,一探头,一张嘴。
“啊呜。”
等到那肉片在嘴里咀嚼的时候,展昭才发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脸上有点热。
而白玉堂见展昭吃了肉,先是没有反应过来,再看到展昭慢慢变红的脸,不由的大笑出声。
“噗……呵呵啊哈哈哈哈!”
展昭趁着白玉堂在笑,没法再阻止他进食,便快速拿起筷子多吃了几口菜扒了几口饭。
白玉堂笑的,连左手一直被展昭带动都不顾了。
刚刚那个场景,真的太像在喂小动物了,白玉堂不得不又赞叹了一句:“官家果然慧眼识人,啊不,慧眼识猫,展大人实在不负御猫之名……哈哈哈!”
白玉堂的笑声虽然比不上徐庆的有那么大的感染力,但还是很多人听到了,包括另一边的两位大哥。
白金堂听到白玉堂的笑声,也带着笑意对卢方说道:“好久没听到玉堂这么笑了。”
卢方夹了根菜叶,也笑着回答:“是啊,很久没听到了。”
自从你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了,白金堂。
传说中的墨阳仙子
入夜,白金堂没有睡,他在等一个人。
别人或许不知道,大风客栈的背后有一个人,一个赵氏皇族,一个虽然如今鲜为人知,但是却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
白金堂知道,官家恨他,这几年当他不存在已是厚待。
白金堂也知道,白家如今屹立不倒,连当地官府都礼让一二是因为何人。
白金堂不知道,官家会不会因为恨他连带着恨上白玉堂,这个他两世的弟弟,白金堂不敢冒险,他不确定玉堂是不是会如他一般幸运,他赌不起。
“叩,叩叩。”
白金堂没有开门,坐在桌子边上,以手指扣桌。
“叩叩,叩。”
来人推门进来,又马上关上门。
白金堂站起,对来人作了个长揖。
来人一身墨色衣裙,上有银色翔云刺绣,白色云纹腰封,外套一件黑纱金光大袖衫,耳戴宫制蝴蝶珍珠耳坠,头上头发一半分股挽成垂环分肖髻,上有两枚白玉发簪,一半头发垂在脑后,用一根简单的红色发绳扎起。
若是展昭见到此人,定会认出来此人是谁。
“是你。”来人冷冷的说道,对白金堂没有个好脸色。
白金堂道:“见过墨阳仙子。”
见是此人,白金堂默默的在心里叫苦。怎么来的就是这人,若是他人倒还好说话,偏偏是她,对自己成见颇深,与官家一般恨自己入骨。今次少不得耍一二手段了。
“何事。”
白金堂也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尊敬的说道:“求墨阳仙子救家弟一命。”
被称为墨阳仙子的女子皱眉道:“你弟弟?”
白金堂点头,说道:“家弟顽劣,偷盗三宝,如今跟随开封府展大人上京归案。金堂斗胆,求殿下保他平安。”
墨阳冷笑道:“呵,偷盗三宝?你这弟弟真是……不知死活。”
墨阳步步逼近白金堂,问道:“再说,你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去求殿下为你作保?”
白金堂说道:“金堂自知……从来没有资格。”
墨阳到了白金堂面前,芊芊细手揪住白金堂的领子,将人微微拉下来,盯着白金堂的眼睛说道:“你知道就好。此事,我不同意。”
白金堂却看了面前清秀女子,垂下眼睑,轻声道:“若仙子不同意,在下便只有亲自进京去求殿下。”
“竖子尔敢!”墨阳闻言,生气的将对方再向下拉,两人的脸靠的极近,白金堂能感觉得女子的气息有点乱,而墨阳也能感觉到白金堂的紧张。
此时敲门声又起,门外传来声音:“奉源,你睡了吗?”
是卢方。
卢方在隔壁听到白金堂房里有细微的说话声,怕出事,而白金堂的房间又亮着灯火,便起身前往查探。
墨阳听闻有人敲门,放开白金堂的领子,又往前一推将人推倒在床上,一拂袖,气哼哼地说道:“此事我会转达,成与不成便看殿下心情吧。”
说完,墨阳便推开了窗户,一个翻滚就出去了。
而卢方没得到白金堂的回应,又听见屋内隐约有打斗声,便心下一急,推门而入。
“奉源你……怎么……样?”
只见屋内白金堂正坐在床上,衣领乱的不像样,脸上却是一副温润笑容。若不是边上窗户大开,在晚风中微微摇曳,怕卢方也会认为什么事都没发生。
当时白金堂开口要同行的时候卢方便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这几年,白金堂是绕着汴梁走的。
君不见,所有在汴梁的生意都交给了玉堂,而白金堂从来不插手汴梁的生意。就连和陷空岛合作的生意也不管,只要和汴梁沾边的全都扔给了玉堂。
“刚刚有人?”卢方走近白金堂。
白金堂摇摇头,说道:“没有,刚我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你怎么来了?”
卢方打量了一下白金堂身上的衣着,白衣金边锦绣长袍,领子处能看得出被人一把抓住过的痕迹。
白金堂见卢方看向自己的衣领,没有理会,只站起来走到开的窗户那里。
卢方一皱眉头,也走到白金堂边上,像小时候一样将手放到他的肩膀上。
白金堂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温度,心道:墨阳说的对,如今的我,又有什么资格,从来都没有资格……那些都是原来的白锦堂,用命拼下来的东西啊。
包括身边的这个“发小”,“他”的生死之交。
都不是,他白金堂的,他不过是一个,占据了别人驱壳的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