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与展昭皆是点头,秦远又问:“交手过么?”
白玉堂摇头:“那人轻功卓绝。”
言下之意便是被她跑了。秦远便叮嘱道:“虽说此次案件与她无关,但是你们俩遇到她,定要远远躲开。”
白玉堂撇嘴,反问道:“为何?”
展昭也问:“还请秦大人明示。”
秦远却摇摇头,说道:“此事不能明说,案子过两天便可以完结,你们先暂时留在路府便是。我累了。”
逐客令。
白玉堂没有想过秦远竟然是把自己叫过去,只为了叮嘱这一句话。他还以为是要来套线索的。
——
路珠儿照顾着苏虹,一应擦洗喂药都是自己亲手而上。还不停得催眠自己,说,就算是姐妹,也是能如此相待。
苏虹无意便无意吧,假成亲把哥哥名正言顺的带回来,自己这实际上只能再称半年的身子,也可以尘归尘土归土,不欠什么,干干净净的去轮回。
“珠儿……”
听得苏虹的梦话,路珠儿拿着布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握紧,脸上浮现了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
次日,白玉堂与展昭见到了路家大小姐,路珠儿。她拿着一封信件,直接交给了展昭。
展昭打开了信封,发现里面是一个契约,十年前的一份官商勾结的契约。
“当年小虹的父亲便是因为不想官商勾结,才惨遭灭门之祸。如今她只是为父母报仇,还请展大人向上陈情,以求轻判。”路珠儿条理清晰,将苏虹多年前的往事一一道出。
包青天的清名,她有所耳闻,有些事情哥哥虽然是官家身边的人,但是这种事情还是由清官来断,也好绝了一些其它事情。
白玉堂在一旁听着,展昭在那里记着。听罢全部之后,严肃的说了一句:“此案,开封府接了。”
听罢,路珠儿微微笑道:“多谢展大人,小女这就备上车马,随大人进京。”
展昭点头。等路珠儿走后,白玉堂才上前搭话。
“原来展大人竟能直接代表开封府接案子的?”亏他一开始还以为开封府那群老狐狸对这蠢猫不好,哪里知道这猫工作起来就是那副德行。切,定是跟包黑子学的。
展昭看向白玉堂,脸上恢复了笑容,说到:“开封府每个人都能接案子,尤其是这种大案。”
灭门,死了好些人,官商勾结,每一条都是明晃晃的死罪。尤其是证据证人通通在手的时候,罪人不死都不成。
谁能想到,一个河南府的命案,牵扯出来的却是这么大一条案子呢?
最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汴梁,路老爷不放心体弱的儿女自己上京,便也带了几个仆从一同前往,韩彰向陷空岛传了消息,也充当着护卫。
倒是展昭与白玉堂两人,一路上时常在一处说话,每每韩彰见了都会跑开去,不去打扰。
五弟若是能习得展昭三分稳重,那便是受益无穷了。而且韩彰冷眼看着,这两人都有点将对方引为知己的意思。
瞧他们两个,尤其是洁癖的五弟,竟然拿了自己的水囊递给展昭。呵呵,他这个做二哥的都没喝过五弟的水囊。
很奇怪,韩彰突然想自家媳妇儿了
陷害失败下文书
进了汴梁,白玉堂没有跟着进开封府。开封府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有点意见,他还是不要去看他们的臭脸色比较好。
“我回甜水巷,有事直接通知我。”白玉堂潇洒的留下一句话,便直接离开。韩彰见自家五弟走了,也跟了上去。
至于什么时候发出海捕文书,不是还有展昭的么。这两人都喝一个水囊的交情了,这就带句话的事儿。
甜水巷白宅内,白福正在招待一个尊贵的客人。
“ 时间过的很快,差不多快有三四年了吧。 ”
那是个女子,裹得严严实实。她站在院内的树下,静静的看着这院子内的一切,眼里满是怀念。
“福叔,他可还好?”那女子倚靠在树干上,望着主院,回忆着什么。
“……一切都好。”白福迟疑了一番才说道。自家大爷,亏欠了这位实在太多。
白福见状实在不忍心。
这种样子不应该在这位殿下身上出现。他白家是受了什么诅咒么?男主人一个两个的……
“既然他一切都好,那就好。有事直接去开封府找阿策便是。”她闭上眼,仿佛看到以前那一切都安好的样子。她的阿锦还在的时候,就是在这个院子里,两人切磋武艺,他的扇子一张开便挡住了她的剑,而后他手腕一转,覆在她的腕子上,她便被他带到了怀里,她气愤的推开他,骂了一句登徒子便施展轻功一溜烟几个起落,落荒而逃。惹来身后那爽朗笑声,延绵不断。
一切仿佛还是昨天的样子。当年她派人送来的东西,都是放在了这院子里。
“多谢殿下。”白福叹了口气,退下了。
这段时间,这位殿下偶尔也会过来看看,引得白福也从记忆深处翻出来当年意气风发的大爷,还有很久很久之前的老爷和主母。
白玉堂进了白宅,见所有的东西依旧井井有条,满意的点头。这个别院有两个院子,一个他的,一个他哥的。他哥的他没有去动,白福也很少去,不过,今天白福从他哥的院子里出来,手上还捧着些用过的茶点?
白福也未曾想到自家二爷这时候回来,手上的茶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不过他毕竟是老管家,对自家二爷打了个招呼之后便要下去。
韩彰见白福拿着东西,明显是客人刚离开,但是这虽说是五弟的家事,但白福是白家的人,他还算不上白家主子,便也不说什么,只说了句去客房了就离开,将空间留给这主仆俩。
“谁来了?”白玉堂知道白福有分寸,绝对不会是在哥哥院子里招待他自己的客人。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大爷的故人。”白福低眉顺眼的回答。自家二爷狠起来是个六亲不认的主,世上能镇住他的人不多,白福却并不是其中之一。
“谁?”白玉堂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来这个院子找哥哥,而且白福还让人往哥哥的院子里去。
白福想起那人的叮嘱,只说道:“是……画影的上一任主人。”
虽说白福还是没有说明对方的名字,白玉堂却是大致知道了。来人是他从未谋面的原嫂子。不过,白福竟然与那人交好?
一撩袍坐下,白玉堂问道:“如今兄长已经成婚生子,她来做什么?”
白福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和白玉堂说了一段往事。
那年,白锦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