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场景。如果你觉得冒犯可以不说,但是我们的员工坚持说并没有冒犯你。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介意报警,警方那边应该会请有经验的女警给你录口供。”
姚彩儿抿紧双唇,皱了好一会儿的眉头像是在竭力保持自己的冷静,“你这是在威胁我?”
尚雪臣又看到季书平搁在桌子上的双手开始交握,“我这不是威胁,我只是把会发生的情况叙述给你听。虽然没有亲眼瞧见事情发生的现场,可毕竟现在你是受害人,你有报警维护自己的权利。”
站在窗边打完电话的经纪人这时坐到了姚彩儿的身边,“报警就不必了,毕竟我们彩儿是公众人物,这会对她造成负面影响。况且也有损你们公司的声誉。”
季书平对着说话的经纪人一挑眉毛,“如果不说清楚,这才是对我们公司名誉最大的伤害。你知道今天的发布会现场,姚小姐的举止出位,虽然已经和现场安排的记者打过招呼了,可这世上哪里能做到密不透风。如今姚小姐又说我们公司的员工非礼,就更得说清楚了。如果事情属实,我会安排公司员工道歉赔偿,负相应的法律责任。”
那经纪人似乎被季书平气得不轻,一副莽足了火力要冲季书平开炮的架势,尚雪臣赶在经纪人要说话前抢了话,反正他噎人的本事从来没人比得上,“你们这个报警也没什么损失啊,公关做的好了还能营造不畏压力,自主维权的女强人人设,而且可以借着这事痛斥无良媒体发布的坐台谣言,顺带把律师函一起下了。今天场上发生的事情还能借这件事盖过去,联合记者说是对家的魔鬼剪辑,故意陷害,挑拨一下粉丝去对家微博下骂街,你们不是又压了人家一头。况且后面靠着立起来的人设说不定还能接到大女主的戏。当然了,就要看你们那边的公关和策划有没有扭转形势的能力。”
尚雪臣这话一说完,就被对面坐着的经纪人瞪了一眼。他当然知道姚彩儿不会报警,姚彩儿坐台的传闻可都是真的,不然就该大张旗鼓的发律师函而不是用钱压下新闻,搞得她坐台的小道消息漫天飞,现在的人可最爱没事反复咀嚼这小道八卦。姚彩儿家的公关可真是不带脑子做事,光拿屁股看人。
经纪人瞪完尚雪臣,又转过头去看姚彩儿。姚彩儿不再双手交叉抱臂,松开手臂,身体前倾压上桌面,尚雪臣看她的身体姿态是要给季书平施加压力,“季总,我们可算是半个亲戚,闹出新闻的事情,对你我都不好。你妈应该不想自己在邵家面前丢脸皮吧。”
尚雪臣听了差点没当场翻眼皮,半个亲戚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看来姚彩儿的脑子也不怎么好使。这毕竟不是只有他和季书平的场合,所以尚雪臣忍住了白眼,只偷眼去瞧季书平会不会因为姚彩儿的这一句半个亲戚而动摇。只看他一眼,季书平仍是面无表情,脸上没有一丝松动,双手越发握的紧了,没有要摊开的打算。尚雪臣心想这是不打算妥协了。
“姚小姐,希望你清楚,我和我舅舅的交情是私底下的来往。董事长依旧不待见邵经理,也没有认可他是弟弟,所以没有半个亲戚这个说法。还有,姚小姐你拿下的这个内衣代言是我舅舅请我帮你去和我客户说项的,”说到这里季书平顿了一下,看一眼姚彩儿身边的经纪人,“似乎你们太高看自己代言人的身份了。发布会虽然是开了,我也可以压着记者不发任何一份新闻稿,不上任何一个娱乐版面。重新物色一个代言人,补开发布会并不会耗太多的时间。”
说完这一番话,季书平看起来放下了攻势,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收回搁在桌上紧握的双手,身体放松的后靠到椅背,“一直没弄清楚状况的似乎是姚小姐你们那边。”
第38章
“那季总到底想怎样呢?”姚彩儿的经纪人发了话。
尚雪臣看季书平靠着椅背抬手解开了西装扣,知道他不耐烦了,只有帮他接话,“开始不就说过了,如果不冒犯的话,麻烦请描述一下事情经过。如果觉得冒犯的话,就报警,请专业人士来疏通受害者心理,做笔录。总归要了解事情经过吧。你当各个都跟二傻子一样,非得吃你给的哑巴亏。”
尚雪臣嘴快,一时没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惹得对面姚彩儿的经纪人直朝他瞪眼。姚彩儿经纪人他倒是不在意,就是怕毁了季书平的公司形象,偷摸低头去瞧季书平,看季书平没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对面姚彩儿的经纪人不乐意了,总经理不好惹,小喽啰也能随便上来踩人的吗,横挑眉毛竖挑眼的质问尚雪臣,“你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尚雪臣才不怕别人瞧不起他,就怕他不问,这一问自己倒是可以说是路过看戏的,或者说是前台溜进来的记者,唬一唬姚彩儿这狐假虎威的经纪人,还能摘干净自己和季书平的关系,省得给他添麻烦,“我是……”
“他是我的家庭顾问。”
这下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朝着尚雪臣看过来了,就连他从进这房间都没抬头看他一眼的周媛这会儿都一脸探究的看着他呢。尚雪臣仰起下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心里却暗自骂着季书平,平时怎么没见你抢话抢的这么快呢?还家庭顾问,还不如说是新招的小助理呢。这大概是二十一世纪对床伴儿这个词是最清新脱俗又委婉的解释了。
季书平像是没察觉众人的眼光,拉开身边的椅子,对尚雪臣说,“尚老师,不必这么拘谨的站着,还是坐下来吧。”
尚雪臣都不敢去看周媛的脸色,这都叫上尚老师了,回头怎么和周媛解释啊。面上却一点都不显出焦虑,只端着架子,让自己体面的坐下,学着季书平日常的小习惯,正襟危坐,双手交握搁在桌面上,正经得像是联合国会议上的代表发言人,“我是季总的家庭顾问。季总最近压力大,有事没事找我谈谈话,我给他疏通疏通,释放释放。”
边说心里边暗搓搓的想,这个解释也是委婉的合理,他可不就有事没事找自己疏通释放一遍呢嘛。完事儿,我再找他一收费,这样一想自己可比心理医生还管用。
屋子里的六个人听尚雪臣这么说,都收回了自己探究的目光,只姚彩儿和她身后不知道是助理还是保镖的男人还在盯着他看。尚雪臣直接被姚彩儿盯的发了毛,直接和她对视道,“姚小姐,对我刚刚说的地方还有哪里没听懂的吗?”
姚彩儿看着尚雪臣哼笑一声,“这位季总的家庭顾问,让我觉得长的像一个人。”
尚雪臣心里挺烦和人打太极的,把话题堆成了皮球,推来推去的真烦人,这姚彩儿也真是废话,白和媒体打这么多年交道,不长的像人,难不成长得像狗。尚雪臣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