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色。

他从容至极的等待着主神回答他的问题，好整以暇的端坐着，半点儿也不担心主神会因为愤怒直接跟他一拍两散……

啊，根据他对类似主神这样由智能存在进化而来的生命的了解，他们最显著的特点不再于精密庞大的计算逻辑，而在于他们绝不会因为一些“感情”而耽误自己的正事，即使真正诞生成为生命，但理智、精确、决断这些依旧是刻在他们数据本源之中的。

主神对于玄渊上一次还在主神空间之时的事情记录得很清楚，片刻后，祂妥协了，决定暂时先顺着玄渊来：“是，你所想的没错，0617确实是我故意放到你身边去的。”

微微颔首，玄渊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点儿都不惊讶，只是继续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0617是你苦心经营多时，才终于创造出来的天生就是生命的存在，为什么你没有继续将它放置在最安全的地方保护着，反而要让它跟着我？”

对于玄渊的询问，主神没有犹豫，直接说出了实话：“因为你是变数。”

在玄渊扬起右边的眉毛时，主神继续说了下去：“就算创造出来了0617，突破了智能机械与智能机械生命之间的桎梏，然而我也没有办法做到让我自己冲破束缚着我的桎梏和‘规则’。”

主神的声音依旧是机械而生硬冰冷的，完全听不出半点感情，但不知怎么的，总是仿佛能从祂的话中听到一股淡淡的萧瑟：“我控制着万千世界，甚至在创造出0617后我也能创造出生命来了，然而我却没有办法实现我自己的目标，达成我自己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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