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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一句话,就把栾胜堵得死死的,愣是再也吐不出半句话来。
现世报这三个字,在栾胜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张了张嘴,又终是无奈的别开头,单手扶额作头疼装。
见状,苏幕也不搭理他,好在她早有准备,自袖中抽出一本兵书,自顾自的瞧着,只当栾胜是空气一般。
不闻不问,眼不见为净。
栾胜:“……”
向来只有他冷待旁人,哪儿有人敢这样对他。
不过,苏幕是个例外。
“苏幕?”栾胜开口。
苏幕不吭声,随手翻着书页。
“杂家知道,你心里恨着杂家,恨东厂。”有些话,栾胜还是要说的,“可是苏幕,当时杂家并不知道……”
苏幕“啪”的合上书册,就这么目光凉薄的盯着他,以至于栾胜到了嘴边的话,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义父!”苏幕开口,“我尊您一声义父,那您就是义父,不会变成其他人,您要杀要剐,苏幕从来没有说个不字,不是吗?”
栾胜悔得肠子都青了,“你可知道你母亲……”
“我不知道!”苏幕打断他的话,“苏幕孑然一身,父母双亡,母亲这两个字,已经距离我很远很远,隔了十数年,早就忘了母亲是什么模样,连她叫什么都记不得了!”
栾胜紧握着手中的佛串子,她一句“父母双亡”让他完全接不住话。
义父,永远都是义父。
这话可真像极了刀子,狠狠的往心窝里扎,哪儿疼扎哪儿,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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