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又闲着不出手术,时常还是会跟这只可怜的小蛾子聊聊天,让他努力走出痛苦回忆的茧笼。
周馥虞跟关浓州一块聊天,暗含了不悦地说:“小白眼狼六亲不认的,心理医生都撬不开嘴,竟然被你一个做搭桥的搭上心了。”
刚上任院长的家伙笑笑,摘下了眼镜啜一口茶,省得蒙上雾气狼狈:“大概我比你多那么点对付小朋友的经验,只是他要比十醒听话懂事得多,相敬如宾,哪像你们总是拳打脚踢。”谦谦君子说的这话实际上可够气人,对关门爱徒的炫耀与暧昧满溢言表。
且不说这些陈年烂谷子事情,傅十醒的心绪被搅得很不安宁,想到那只笼罩在小男孩身上的巨蝇总觉得毛骨悚然,仿佛被那双复眼虎视眈眈的,被那口獠牙垂涎吞噬的是自己一样,骨头嘎巴嘎巴地缩小,变回了在爆炸里头无助恐惧的小傅,前头是火海,后头是深渊,两点一线连起来,一箭穿心。
他要去一趟中山医看看医生,最好还能同关叔叔聊几句,偏头痛和幻听幻象的情况最近又严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在水边捡到尸块开始,到昨天双子塔的爆炸,尤其是奇怪出现的苍蝇画,傅十醒总觉得在被什么人监视观察,同透明盒子里的白鼠一样,且那人正在不断地在实验试探,犯罪不是他的目的。
其实他完全可以一个人工作日的时候去,然而正是周末,周馥虞不用上班,打了个电话给关院长叫他加塞,陪着傅十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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