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异样。
余丰宝忙红着脸逃开了,“殿下还是快些走吧,奴才就不去送了。”
谢承安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的绮念。
“母后那边本宫已经打过招呼了,若是遇到难处直接派人去景仁宫就是。”
余丰宝点头,依旧背对着他。
谢承安有些不舍得,一步三回头的走到了门边,又道:“宝儿,我走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余丰宝心中泛起了一阵酸涩。
他忙装了些糕点,又拿了件披风追了出去。
刚追到宫门口,就见谢承安笑意盈盈的站在甬道上,他红着脸道:“这些点心都是奴才亲手做的,殿下带着路上吃,还有这披风也带着吧,马上快入秋了,夜里凉,殿下自己个注意着些......”
他微微有些喘,说完后只低头立在原地。
谢承安将东西递给了侍卫放进了马车内,只笑着看着眼前的人儿。
“宝儿,那本宫走了哦。”
余丰宝抬头看着谢承安上了马车,咬着唇道:“那奴才送殿下出城吧。”说完便钻进了马车内,扑进了谢承安的怀里。
唇瓣相碰,呼吸交缠。
“不必出城,送到宫门口就行了。”
谢承安的嗓音低沉暗哑,如同陈酿的美酒一般。
余丰宝靠在他的怀里,“殿下,你可得早点回来,奴才会想你的。”
谢承安勾着唇角。
“我也会想你的。”
他将挂在胸口的木雕小狗掏了出来,“还有那张平安符我也贴身放着呢。”
余丰宝鼻子一酸。
“我听宫里的下人们说,殿下的生辰快到了,殿下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吗?我提前给你备下。”
谢承安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了他的头。
四目相对间,一时无言。
他哑着嗓音道:“那就将本宫的宝儿捆好了,送到本宫的床上。宝儿,你知道本宫等的有多辛苦吗?”
余丰宝的脸红的都能滴下血来。
他在谢承安的面上亲了一下。
“好!”
......
延禧宫。
三皇子满脸惊慌的在殿中踱着步子,“御前的人递来消息,说父皇派了谢承安去剿匪,母妃,你说父皇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端贵妃沉着脸喝道:“事情未到最后一步,你急什么?”
“可是......”
三皇子想说什么,可对上端贵妃那阴冷的眼神,又将话咽了回去。
端贵妃轻声道:“谢承安若是一直窝在宫里,咱们倒是没了机会,如今他出了宫......”
三皇子面露喜色。
“母妃高明。”
端贵妃冷笑一声,“你父皇既然行了此举,只怕是已经起了疑心,眼下咱们得做两手准备。你负责外面的事,务必让谢承安留在外头。我在宫里照应着,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只要你父皇一死,宫里一乱,咱们就还有机会。”
49、第 49 章
谢承安一走, 整个东宫似是被搬空了一样。
余丰宝坐在临窗的软榻下,黑漆小桌上的绣筐里摆着各色的彩线,他的手上拿着针, 出神望向窗外的时候, 针尖戳进了指腹中。
“嘶......”
他轻呼了一声, 低头看了一眼指腹上冒出来的血珠,鲜红的颜色犹如红宝石一般, 余丰宝将手含进了嘴里,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
他想起若是此时坐在对面的是谢承安,他定会大呼小叫的说“宝儿,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宝儿, 本宫来给你吹吹”诸如此类的话,然后不由分说的将他受伤的手指含进嘴巴里。
再然后便会用舌尖逗弄他的手指, 说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 直到弄的他羞的满脸绯红, 直欲逃脱才肯罢休。
一旁的针线嬷嬷笑的满脸温柔。
“可是又想殿下了?”
余丰宝回过神来,脸登时就红了起来, “嬷嬷, 我哪里有?”
许嬷嬷的眼睛里有着一种看透一切的睿智, 她笑着摇了摇头, “有没有想,你自己个心里清楚。很多时候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那样的笑, 那样的柔情, 也只有在想起心爱之人才会有的吧。
余丰宝见逃不过,只小声的“嗯”了一声。
许嬷嬷是他请回来教他针线的,因着谢承安的生辰快到了, 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送他什么样的生日礼物,索性就送他几件衣裳吧。
他亲手做的衣裳,从里到外,从香囊到扇坠,一应俱全。
他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出谢承安收到礼物时高兴的样子。
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然后一个劲的喊他宝儿,将他紧紧的抱进怀里。
“也难为你有这份心思了,想来殿下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定会很开心的。”
许嬷嬷笑着说道。
她是宫里积年的老嬷嬷了,别的长处没有,看人的功夫倒是有几分,从初见到余丰宝第一面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个看起来瘦高腼腆,说起话来总带着三分笑意的小太监,有着与他外貌不相符的坚韧。
余丰宝放下手中的活计,托着腮看着外头的秋色。
清风徐来,送来了浓郁的桂子香气,馥郁芬芳的香味倒是提醒了他,眼下已经入秋了,谢承安也已经离开二十多天了,除了前几日送来的书信外,便再无消息了。
余丰宝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慌忙跑去了床边,将枕头下的描金匣子拿了出来,里面装着这些日子以来谢承安寄回来的信件,他默默的算了下日期,从最开始的没两天一封,到后来的四五天一封,可这一次却隔了将近七八天了,却依旧没有消息回来。
“嬷嬷,你且略坐坐,我得去趟景仁宫。”
许嬷嬷也察觉出了异样,忙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殿下他是个好人,定不会有事的。”
略微有些粗糙的掌心里传出来的温度让余丰宝的心稍微定了定,他对着许嬷嬷挤出一抹微笑,然后便疾步往屋外走去。
......
景仁宫。
皇后掀了掀眉头,诧异的问道:“他来做什么?”
“奴婢瞧着他面色慌张,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而且娘娘晌午的时候不还念叨着殿下有些日子没给您写信了吗?兴许殿下给那小太监写了也未可知,娘娘不如让他进来也好问一问,如此也能安心些。”
嬷嬷小心的应答着。
皇后想起昨儿晚上做的噩梦,她梦到谢承安浑身是血的样子。她揉着额角,轻声道:“让他进来吧。”
余丰宝行了礼,见皇后不叫起,他便恭敬的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奴才想问一问殿下这几日可曾有递消息回来?”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