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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安跪倒在地上,身体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轻颤着,像一朵被寒风摧残的小小雏菊。她的睫毛间忽然抖落一颗晶莹的泪珠,啪嗒一声,埋进柔软的裙子里,转眼就失了痕迹。
到底是个女孩子。
赫连衣自诩博学多才、下笔成河,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一幕,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内心复杂的情感。
站在一个臣子的立场上看,妄图颠覆朝局的人,是决不能被原谅的,要除恶务尽,要让这样的人接受最公正公开的判决,受尽天下唾骂。可他偏偏没有“除恶务尽”的勇气,甚至,看着她私下自裁了结,他都不忍心。
宋易安头脑昏沉的厉害,眼前泛着光晕,忽明忽暗的。她知道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了,不过是一死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多没用的情绪?
宋易安用袖子擦了一下脸,倔强地抬起头,说:“还不走吗?不怕背了人命撇不清干系?还是说,公子想亲眼见证?”
赫连衣蹲下身子,虽还是显得比宋易安高出许多,但毕竟少了许多压迫感。他语气温柔的如一汪清水:“殿下的母亲,或许只希望殿下活下来,不希望您折磨自己到这个地步。生命可贵,就算被囚禁,也总好过一了百了吧。”
宋易安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公子的这套说辞,我在六岁的时候就听过无数遍了。那时我受尽了宫中酷刑,总在事后听到几句这样的劝诱。你知道吗,我的左耳朵差点被齐根剪短呢。与其过那样的日子,你说,是不是早死早超生来的更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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