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萌环着尔维斯的腰，就感到了手上一阵温热，眼眶湿润，顾萌萌带着哭腔说：“你受伤了，你受伤了……”

尔维斯紧紧地抱住想要挣开他怀抱的顾萌萌，用力到自己不可遏制地在发抖，良久，才用如热砂磨铁一般地声音说道：“别离开我。”

顾萌萌挣扎不开，急得直哭，跺着脚想在尔维斯的身上捶一拳，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于是只是甩了甩手道：“你是傻子么？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能去哪？快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尔维斯的身体僵了僵，小心翼翼地扶着顾萌萌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刚才……看到我杀那个流浪兽了吧？”

“哪个啊？”顾萌萌急着想看尔维斯背上的伤，可尔维斯却死活不松手，急得顾萌萌直跳脚道：“看见了看见了，三个我都看见了。”

“你……不怕？”尔维斯的表情如履薄冰，幽蓝的眼睛里满是不确定。

顾萌萌有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尔维斯，道：“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咱们了。我特么又不是唐僧，没有替妖怪改善伙食的癖好。”

“你不觉得……我残忍？”尔维斯对顾萌萌的答案感到意外，他分明记得她成年典礼的那一天，莱亚在守塔的时候她看到别人受伤流血时哭泣的样子。他知道，她不喜欢暴力，不喜欢杀戮，不喜欢血。

可是她刚才却亲眼目睹那残忍又血腥的一幕。

在那个小孔里对上她的眼睛那一瞬，他的心忽然就一紧，他仿佛可以看到顾萌萌一脸嫌弃厌恶的样子，他甚至觉得她可能会因此就离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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