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不知道的是，她刚才步履轻巧地在铺着松木地板的长廊上经过时，就在她要去那个包厢不远的另外一个包厢内。

顾寒倾盘腿而坐，巍然不动地品尝着日国茶艺师的手艺。

怀石料理是日式料理中的顶级料理，能与怀石料理相配的茶道，自然也是最顶尖的。拥有几十年丰富经验的茶艺师，一系列完整而繁琐的茶道程序，也得到了顾寒倾耐心十足地应对，该有的礼仪一样不缺。

那茶艺师看顾寒倾的眼神亲切许多。

他虽然是为了钱来华国工作，但是看到有人能尊重自己的手艺，而不是像某些土豪暴发户一样，端起来一口喝干，还抱怨味道古怪的，他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顾寒倾就是那种品得了阳春白雪，也能忍得了下里巴人的存在。

他住过几万美金一晚上的总统套房，吃过蓝带大厨服务的米其林餐，对各种享受之道的文化知之甚深。但他也睡过丛林，也吃过野地里半生不熟的果子，也曾经为了任务而选择能够生存下去的方式。

现在，他坐在这样静谧怡然的包厢中，品尝着顶尖的茶道，矜傲尊贵的姿态宛若帝王，压迫性的存在感无处不在，衬得坐在他对面的猴子，越发跟个小可怜似的。

猴子一手撑着脑袋，看似惫懒地半趴在桌子上。

却无人看见他抬起的手，遮挡住的耳机。

他忽然神色古怪地抬起头：“老大。”

顾寒倾眼也不抬：“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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