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他们的那些褐衣人个个都带着一身暗器,不可能拿石块来扔她,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正落后她几步的即墨缺。
她脚踝受伤摔倒之后,即墨缺立刻把她拉到了后背上,其实根本不是为了背着她一起逃跑,而纯粹是为了给他当人肉盾牌,挡住后面褐衣人们射过来的暗器。只是还未跑出两步,就到了瀑布边缘。
水濯缨不是没有碰到过心思险恶的人,但这般深藏不露伪装缜密,害了你还能让你感觉这是个好人的,还是她第一次见。
这样一来,要是她当时死了,自然没有什么;要是没死的话,也不会跟即墨缺翻脸成仇,估计还得感念一下他临危不愿抛下她的德义。
纵然她和即墨缺之间没有多深的交情,好歹刚刚救过他一次,他转眼就能把自己的恩人推出去给他当盾牌,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女孩子。水濯缨虽然不是什么善良大义之辈,自认也做不到他这个份上。
好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姑娘没事就好。”青衣男子安慰她,“人心难测,恩将仇报之人并不难见,下次小心些便是。”
说话间,水濯缨已经包扎好脚踝伤口,试着动了动右脚。扭伤的脚腕肿得厉害,根本没法落地,更不用说走路。
“我送姑娘一段路吧。”青衣男子的目光扫过她身上那件七零八落的薄纱襦裙,虽然已经被水浸湿得不成样子,但还是依稀看得出宫装的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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