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里一通,面上还是一派淡然,“我记事早,自打那时候起,就已经知道有那样一个绝情的父亲了,他就是连做做戏骗我一下都不肯,所以早就习惯了。”
在那样一个畸形的家庭几乎是被逼迫着成长,所以,有时做事难免极端,譬如那时她执意要走,甚至不惜伤得她体无完肤,也要将她绑在身边。
思及此,他心里又是忍不住懊悔,抚着她的头发道,“倒是苦了你,小时候的家庭明明那样幸福,却是一夕之间全变了。”
他低头,见她忍不住将眼泪往他衬衫上抹,一只手搁在他的皮带上,忍不住一笑,好心提醒她。“快别哭了,一会儿这里人来人往的,怪丢人。”
想着她的抑郁症还没根治,他生怕她又往心里去,单手扣在她腰间,低声道,“要哭回车里哭。嗯?”
吴芜这才不好意思地收拾点眼泪,口脂还染上了他白衬衫,怪难为情。
他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总归是你印的,只要你不误会,怎么都成。”
吴芜本来还想替他擦擦,听他一说。羞怒地跺脚往车库走去。
可没走出几步,却听身后传来一声疾呼,“小芜,等等……”
那声音她一直记恨在心,不必回头,自然也知道是谁。
吴慕兴也是鬼使神差了,听了那么多,心里虚虚晃晃,悠悠已经把他的脸丢尽了,而玉燕似乎还背着他坏事做尽。
没想到他在人世间走了大半遭,身边却是连个贴心人都没有,真是可怜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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