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清晨,道路上一片寂静,偶有几个遛狗的,匆匆而过。
康子歌犹豫片刻,还心虚地望了望四周,终于拉起我的手,低声道:“难看不,有人。”
我涂芳芳就是个水做的女人,不服你咬我啊!我哭起来就是没个完,不服你就别惹我哭啊!
“你嫌丢人,你走好了。”我低声抽泣。甩开他的手就要往车站走。
康子歌无奈,追上来将我拉到路边幽静处,这里绿树掩映,在马路边隔出一个小小的空间,若路人不仔细看,也许都不会注意到绿化丛中还有人。
这下他是不怕丢人了。
“好了,不哭了,像什么样子,都这么大人了。快擦擦。”
“不擦!”我犟着。
康子歌穿着运动短袖,总不能撩起衣服来替我擦眼泪,充满失败意味地叹息一声,伸手就翻我挎在身前的小挎包。
“你干嘛!”
“纸巾在哪里?”他自说自话地翻着,一边说,“你不会包里连纸巾都不带吧,你是不是个女人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是,你是!”说着,从挎包夹层取出纸巾……
被他一把抢过,“谄媚”地替我擦着眼泪:“好好好,你是。我当然知道你是。别人都不知道,我也知道。”
我有些心虚,总觉得这话又是在撩我。
康子歌的撩拨本事日渐高超,我都快分不清他是正常说话还是一语双关了。
默不作声,不回应他。他的撩拨也就作废了。
“你说你哭什么……不就是一个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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