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家里一看,母亲躺在睡椅上,脸色惨白,本来就沧桑的脸上褶皱堆叠,眼睛因为疼痛眯着,眼神却依然坚毅顽强,看得我一阵心痛。睡椅旁边,是已经脱落了的耙把和耙,耙的几个角上面,还有快要干涸了的血,母亲的脚上被她的衣服包着,衣服已经红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心里火烧般的疼,脑袋里面马上就有了母亲受伤的时候的画面:母亲背着耙在路上走,已经腐朽了的耙把忽然松动,沉重的耙从母亲身上坠落下来,插在了母亲的脚背上。。。。
在短暂的不知所措后,我冲到母亲身边,要把母亲背起来,背到隔壁村的赤脚医生那里看,母亲却一直倔强的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不用看医生。
正在我和母亲争执着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我扭头一看,是老拐。
老拐走到我们身边,让母亲别动,他看了看,然后蹲下身,把裹着母亲受伤的脚的衣服揭开,母亲脚面的伤口惨不忍睹。老拐的眉头皱了起来,然后赶紧在我家房子的土墙上刮了点白硝,又刮了一些火柴头的黑硝,把白硝和黑硝混合在一起,撒到我母亲脚面的伤口上,再让我母亲忍着痛,用火柴把白硝和黑硝点燃,吱啦一声,一阵青烟冒起,母亲咬牙忍着痛,硬是没吭声,我的心却痛了一下,好像那火,是在我心里点燃的一样。
烧完黑白硝,老拐又拿了我家里腌制咸蛋的瓷缸,在缸底弄了些淤泥,铺在母亲脚面上,再让我重新找了块干净的布,给母亲包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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