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觉，小乐。"

见池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池非再次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温柔地开口。

小乐肯定想跟他说冯小婉的事情吧，可他不想听，听了又能怎么样呢，他还是一样回不到她的身边去，知道得越多，只会让自己越痛苦。

"是，爹地。"

池乐无奈地低下头，很心疼自己的爹地，却不再说什么了，乖乖地去睡觉。

妈咪，如果你知道爹地还活着，还会要这样子的爹地吗？

半个小时后，池乐睡着了，池非轻轻地走了过去，帮小家伙盖好了被踢掉的被子，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小脸上停留了几秒才离开。

"小乐，对不起，如果没有爹地，你会和你妈咪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池非坐在床边喃喃自语着，沉黑的眸子里溢满了悲伤的痛苦。

当初他命悬一线，是池誉替他做了决定，把小乐拿给他陪伴在他的身边，如今他离不开这个孩子了，也想不出一个最好的办法把小乐还给冯小婉。

一旦把小乐还给冯小婉，她一定会怀疑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而他活着的秘密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却唯独不能让她知道。

以他现在这副鬼样子，有什么颜面去见她啊。

抬头望了一眼窗外黑暗的天空，池非自嘲地笑了。

他的生命里已经没有灿烂的阳光了，只有无尽的黑暗陪伴着自己，最后自己会在黑暗中腐烂死去，这也许就是他池非以后的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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