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黑了,好像冬天永远不会过去,太阳永远不会升起。
急急匆匆的医护人员从我身边擦过,有送药的,有去采血的。还有人不停地在解释‘抱歉,现在急救室不够了,如果情况允许,请去临近的医院!’
光我知道的,我们就占了两间。
邵丘扬下来的时候,我还抱着梁希哲的衣物。木然站在手术室门前,血腥气夹着悲哀,我一句话也不想说。
他向我走来,停在咫尺的距离里,我似乎能听到他全身血液都在燃烧的声音。
“希哲还没脱离危险。”我说。
“齐楚也是。”他回答。
“阿珍下落还不明。”
“看好浅浅。”
“恩,胡厅长安排了两个女警在照顾她。”
心照不宣的对话里,简单明了地展开我们两人赤诚的决心。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前所未有地拉近。
而这时,我是要去楼上看看齐楚的,他是要过来跟守在梁希哲这里的梁兆坤说话的。
所以我们错身而过,影子斜斜地拉在尚未擦干血迹的地砖上。
他突然就伸出手臂拦住我的胸膛,这个拥抱真奇怪,像对兄弟一样。
“七月,跟我并肩作战吧。”
我说,好。
齐楚还在重症监护室里,程风雨和他的助手都在,胡厅长和齐楚的妈妈也在。
胡蝶红着双眼,靠墙颓然地流着泪。我去安慰了几句。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有汤有药的话。
唐律说,大夫的意见并不乐观。
心脏移植手术十年是个大关,没有那么多奇迹,也没有那么多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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