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就算心如死灰也能感觉到他的手正在摩挲自己额头上的红色印记，而且也能从他话里听出别的意思。

莫不是自己额头上的红色印记也有什么蹊跷吗？

墨玉似是感觉到了伊灵儿的眼珠那微不可察的转动。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会这样说？”

伊灵儿没有回应他，墨玉也不在意，径自说着。

“域国公主的手镯是一出生就被戴上的，而且眉心一点朱红。虽然你脸上的印记不在眉心，但你手上戴着域国公主的手镯，它是不可能被摘下来的。

所以你就是域国公主，而你脸上的印记只有你失了身才会消失。

既然它还在，慕容襄就算不得你的夫君，忘了他吧，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最后最后两句话他说的很轻柔、真切，听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他的肺腑之言，可他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语气。

“……”我想要你的命。

伊灵儿想到了那一晚缠绵，可是她额头上的印记并没有消失，又想到了慕容襄几番想要告诉她一件事都被打断。

他是不是想告诉自己，她伊灵儿并不是域国的公主呢？

若她真的不是域国公主，她所遭受的一切是在替别人受过吗？她还亲手杀了她最爱的男人。

她还会埋怨上天吗？

不会了，只是麻木了。

慕容襄都已经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吗？

墨玉在等着她的反应，伊灵儿却把头转向了一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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