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而华丽的宫殿寂静无声，似乎连银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到。林湘脸色苍白的坐在软榻上，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一向骄傲的她，第一次死死的低着头。因为不想抬头看见云玦尘那双质疑的眼睛。她是一个母亲，有那一个母亲希望自己在儿子眼里是有污点的存在。

“母后，你回答朕！朕究竟是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又或者说，朕的亲生父亲是宣王？”

云玦尘面色阴沉的站在原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林湘，在看到她脸色苍白那一刻。其实他就知道答案了。

这个他在浮云山上早就猜到的答案。

林湘抬头，见云玦尘目光坚定，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其实这件事情，不过是被白纸包住的火焰，迟早都会暴露而出。

“尘儿，你说的没错……”林湘双眸紧闭，语气镇定的道。这段时间她已经经历了不少的事情。本身的承受能力大大加强，这对于她而言，已经不那么难以开口了。

“你也知道，你父皇一向不喜欢哀家。我之所以可以进宫，地位稳固。不过是因为以你外公为首的外戚势力强大。起初他对此没有意见，因为我们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摆设。可有可无。”

林湘靠在软榻上，无奈的苦笑道。一向盛气凌人的她，难得露出了一丝女子的悲凉。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你爱的人，他不爱你。

云玦尘默然了，眼睁睁的看着林湘闪耀泪光的双眼。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母亲也是个普通的女人。那些铁血的手腕，也不是与生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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