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湛的坦白没让我恶心,倒是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够胆色。
想规避尴尬,我只能假装开玩笑地问:“为什么想睡我?是因为下半身,还是上半身?”
他说:“都行。”
包间里光影交错,周湛用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成熟和温和编织了一张大网向我网来,我审视他,观察他的每一个微表情,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他并不虔诚。
拿起酒瓶往杯子里面倒了半杯啤酒,我说:“我是脑科博士你知道的吧?”
“知道。”
“你的脑子要开上一刀吗?”
周湛笑的温和动人,竟伸手摸摸我的头:“如果主刀医生是你,我愿意给试试。”
我借着上头的酒劲胡说:“开成白痴也愿意?流口水,抽搐,留下后遗症口眼歪斜也可以?”
他愣住的表情有点傻,然后我笑了。
一度把爱情当成生命的我,因为和陆寒深的重逢,开始否定曾经认为最美好的东西。
我们喝了很多酒,醉的不省人事。这一晚什么都没发生,他没趁人之危。
——
一周后拿到毕业证,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撕成碎片丢掉,这四年放弃自己的喜好,最后选择了陆寒深喜欢的专业到底是为什么也已经弄不清了。
张笑组织几个同学的散伙饭,我拒绝了,当天就买了去慕尼黑的机票准备来场告别过去的疯狂之旅。
在机场的时候手机响个不停,有陆寒深的电话,也有周湛打的。
选择性地接了周湛的,他在电话里说:“剧本改编需要时间,下个月就可以进组试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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