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再醒来,人已经在医院。
那是位于巴黎罗浮宫不远的一家红十字医院,听说是被客房的保洁发现的。
瞧着手背细细的针管,他忽然就笑了:什么时候竟然混到病无人管,疼无人理,饭不吃也不再会有人关系。差到低血糖住院。
果然人不是能惯,这两年,被太细心照顾,一下子就像没有了金丝笼的病鸟,别说寻食,单单就是飞行都是一种严峻的考验。
两年以来。他无忧无虑。
饭来张嘴,衣来伸手,就算是泡脚,都有人提前准备好。
不是说他生活有多么安逸,而是照顾他的人,够细心入微,如果可以,他倒是祈祷,永远都不要记起什么。就这样带着十岁的心智到老,可是她呢?
人在,心却不在。
自始至终,她爱的人,都不是他!
能留住她的,也仅仅是心里的愧疚和自责,现在孩子丢了,又发现了那样的意外,究竟是谁对不起谁,是谁亏欠谁?
罗斯啊罗斯,你竟然卑微到如此卑鄙?
寝食难安,那都是轻的!
突然,一阵咯咯的叫声。罗斯歪着脑袋向外看,透过窗台,那一片蔚蓝的天空里,除了自由飞翔的白鸽。还有翩翩起舞的风筝。
唯独不同的便是,风筝再高,都由人把控,而白鸽却想去哪就去哪,所以才会欢快的发现叫声,提醒着人们它们是多么自由。
风筝再美,再绚丽,终是不能自由。围帅贞才。
吸了口气。罗斯笨拙,掏了几次这才勉强从外衣口袋里拿出手机,解锁、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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