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阳站起来，打量四周，该往何处去的时候，背后又传来了那仿佛无意识般的喃喃自语，声音柔软而迷茫。

“我是谁……”

慕阳猛地转过身去，盯着云凤那迷茫的俏脸，嘴巴微微长着，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云凤看向了慕阳，那依旧未曾变化的深邃眼眸之中，带着些许的迷茫，软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一刻的慕阳，脸色是凌乱的，表情是夸张的，神色是呆滞的。

他看着云凤，好半响，终于是回过了神来，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谁。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慕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再确定的问了一次。

云凤摇了摇头，洁白光滑的额头轻皱着，显得有些痛苦，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吗？你知道海妖宗，知道炎老吗？”

不死心的慕阳，又连续问出了几个问题，而这几个问题，正常情况下，云凤必然知道。但结果得到的答案，还是云凤那摇晃的脑袋。

这次轮到慕阳双手揉脑袋了，头痛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云凤是真的忘记了很多事情，现在的情况，又该怎么办？一直将前者带在身边，还是任由不管？

这个选择不难，慕阳肯定不会转身就走，放下云凤一个人在这儿的。他真正感到头痛的是，云凤的记忆会不会恢复，如果不恢复，难道一直这样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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