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

凤清熙的睡眠一向很浅，早在苏沫鸢注视着他的时候就醒过来了。

本想看看她要做什么，谁知道她却没有任何预兆地哭了起来。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似是在胸口打了一闷棍。

闷疼让他微微蹙眉，想要伸手为她拭去眼泪，怎奈何她的眼泪却流得更凶。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止住她的眼泪，干脆捧起她的脸吻上了卷翘如蝶翼的羽睫。

苏沫鸢终于将一直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发泄了出来，随着越哭越凶，恢复的记忆也越来越多。本来并不想他担心，却怎么都止不住眼泪。情急之下，竟然抽噎了起来。

头顶传来一声喟叹，只听凤清熙道：“告诉我，为什么哭？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你伤心了？对不起，这段时间忙着赶路，都没有照顾好你。”

“不……不是的，跟……跟你……没……没关系。是我，我都想起来了。”苏沫鸢一字一抽地解释着，生怕他误会自己。而且他哪里照顾得不好，分明是照顾得太好了！好得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好得恐怕任何人见了都会羡慕她。

凤清熙闻言一愣，“鸢儿，你说什么？”许是太过吃惊，嗓音都有些不问，带着微微的颤音。

苏沫鸢抬起头，水光氤氲的瞳眸中映照着他的身影，柔情更是浓的化不开。“我说，我已经都想起来了。熙，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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