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呆了。
妈的,难道破这纸人的方法,是吐沫?早说啊,我别的没有,口水还不多的是?
我这连咳再呛的看热闹时,龚叔四口吐沫吐出去,四个纸人全倒下了。
李子顾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了。他后退一步,再次从兜里掏符纸。
可惜龚叔没和我一样傻逼似的给他做剪纸手工的机会,助跑两步,一脚踹上去,李子顾被射,不,拍到墙上了。
咚的一声再加上一声惨叫,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我闭上眼睛,心中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要说这世界上的事儿真不可预测。
两年前的夏天,在殡仪馆那间隐蔽的地下室中,我哪能想到两年后的今天,我会和龚叔一起并肩做站?
别说我给龚叔拖后腿,怎么说,我在外面挨揍那会儿功夫,算是给龚叔提供热呼身子,养精蓄锐的时间了。
不然,龚叔哪能像现在这样神清气爽,虎虎生威?
喘了会儿,脑子清楚些了,我没再去看变态叔叔单方面殴打不听话的熊孩子。而是坐起来,好好打量我现在所处的地方。
毫无疑问,是个地下室。准确的说,是个占地很大,光线很暗的地下室。
只能看清附近,往远了,只能看到重重叠叠的,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丝丝缕缕的黄纸。
那些黄纸,看上去,像是我们那儿老人下葬时挑在子孙仗上的灵蕃。可肯定不是,一是颜色不一样,二是这些黄纸上,有用红笔(我猜测是朱砂笔)写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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