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绫确定他走后，取来钥匙打开门，梓潼呆坐在床头，双手叠放在小腹处，听到动静时，只是抬了抬头，面容平静，眼神清亮，一扫方才的绝望。

奚绫来到床前，“我以为，你会大哭大闹？”

梓潼将刘海拨至耳后，淡淡地看着她。

“小五，很喜欢孩子吗？”

梓潼点了点头，刚才喊得太厉害，这会儿嗓子直冒血腥味，“非常喜欢。”喉间像是绷紧的弦，说一说话就觉疼得难受，“他给孩子取了好多名字，男孩女孩的名字都有。他这么喜欢孩子，您就不能成全我们吗？”

“不能！”奚绫毫不留情，目光凌厉，“小五是莫家的天才，他将来要继承族长之位，他会结婚，但他结婚的对象不可能是你这样一个普通人。我允许你将孩子生下来，但莫家的继承人不会是你的孩子。”

梓潼心口抽痛得厉害，奚绫盯着她苍白的脸，儿子对她的在乎，她不是看不出来，至少现在她不会伤害梓潼，她不想他们母子之间，真的到无法挽回的那一步。

梓潼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动作，肚里的孩子，还不会动不会闹，她却能真切地感觉到他的存在，那微弱地牵连，显得强韧而有力。

“可，这是他的孩子。”

“如果是个男孩子，说不定我会培养他。”奚绫难得缓了脸色，“我会让他将来和小五一样优秀，但前提是，小五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梓潼轻笑，眼中却不见丝毫笑意，“那样的话，我情愿不要，我希望我的宝宝做个平凡的人。他爸爸都不喜欢的生活，宝宝也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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