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自浑身的每一个毛孔蔓延至体内，如同无数把见到在割着皮肉，如同无数只蚂蚁在撕咬着经脉与心脏，寒冷无孔不入，疼痛得几乎麻木。

王炎在水里翻滚，按照红发交代的方法运行体内灵气，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不得抵御，必须完全承受，这是炼体的必经之路。这种最极端的炼体方式因为危险程度过大早已被世人摈弃，但作为魔宗，作为天下炼气修者所谓的废物，也只有这一种办法。

疼痛到极致。

王炎不断运转体内灵气，维持着生命，以免自己被冰冻。哗哗的水声在耳畔回响，胸腔疼痛无比，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若是将疼痛实质化，此时的王炎恐怕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寒气如同千万根银针，从不断从王炎的毛孔里扎进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王炎只感觉自己浑身如铁，却是麻木无比，像是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一般，脑袋里不断萦绕着“哗哗”的水声，就像是自己的脑浆在脑袋里不断翻滚，天翻地覆。

“撑不住就上来！”

耳边响起红发那被灵气包裹而来的声音，令王炎的精神为之一怔，却是一咬牙，再度潜向深处。

“还不够！”

然而越往深处，却越发冰寒，如今连自己的脑袋都像是失去了存在感，感觉自己就是一块木头，就是一坨铁块，无法动弹。脑袋里的脑浆似乎在此时都被冻成了冰，再也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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