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因为母亲住在我所租住的地方。所以，过年大嫂二哥二嫂的都也来了。

大吉小吉，总会问大嫂爸爸去哪了？

母亲也总是问大雷怎么总是不见人影了？

大嫂骗两个儿子说：爸爸去外地了。

骗母亲说：大雷出去赚钱去了。

大嫂说的时候，装的特别想。说的特别溜……

但是只有我知道为什么那么顺那么溜。

因为去接她的时候，她在车上很紧张的说：“秋，你听听大嫂这么说咱娘能不能信啊！‘娘，大雷出去赚钱了！您别操心。’行不行？”

“大嫂，行，别咱让娘知道就行。挺好的，挺好的。”

“恩，咱娘问了我好几次了！可是，我每次都这么说……我……”

……

大嫂又一次这么“熟练”的说出来后。

母亲叹了口气说：“咋也没见说赚钱过年都不回家的啊！这大雷真是的！唉！赚钱吧！好好赚钱吧！你当媳妇的没事多给他打电话。这儿子当的，也不知道给自己的娘打个电话。翅膀硬了啊！飞吧…飞吧……什么时候回来我再好好说说他。”

娘说着话的时候，脸上总有种不自然。她可能已经感觉出了什么东西。但也只是猜测。

大哥已死快两个月了，两个月来我和爹整天没白没黑的忙碌着。娘问起大哥的时候，我们也总是说不知道去哪挣钱了。

瞒着……

只是瞒着……

……

年夜饭，家里的大人们内心之中总有股子痛在流淌着。

孩子们是天真的，枣儿与几个哥哥玩的不亦乐乎。他们不懂得人世间的利益纠葛，他们不懂世界的残酷，他们也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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