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静滞过后，我紧张地扁着嘴，牙缝打颤，不可置信地埋头看向略微炙热的手掌，有那么几秒，我甚至想砍了它。

我到底做了什么……

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浮出水面的小薇很快缓过神来，眯着双眼，待她看清场中形势之后，也是一个瞬间忘记了呼吸。

驯兽师张教练幸灾乐祸地微笑着，步子挪动，缓缓退开。

看台上的报幕员躬着肥胖的身子，不敢捡起地上的话筒，生怕异响触动现场的尴尬。

我努力的定住心神，手脚打颤，轻声说道：“裕娜……”

……先前在暴怒之下，我记不起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直到娇俏少女默默地转过头……

谁的眼角触得了谁的眉；谁的笑容抵得住谁的泪；谁的心脏载得动谁的轮回；谁的掌纹赎得回谁的罪。

颓废的俏颜，青丝凌乱的搭在额前，吹弹可破的白皙脸颊上，火红五指印渐渐浮肿起来，细细的血丝开始凝实，化为一缕殷红，悬挂…滴落。

我的心脏骤停五秒，牙口不听使唤：“我……我……”我想道歉，但着实找不到任何措辞能够适应当下的场合。

郝裕娜目色黯淡，犹如寒霜，一股陌生的感觉，害得我不敢呼唤她的名字。

我喉头鼓动，心头一酸，理智占回上风，才意识到，适才少女的最后一句话，一句残缺的话……是那么的扣人心弦：“你不会游泳，还是我下去……”

而我，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识好歹的回赠了一道肢体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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