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敏敏怀着同样的期待，希望他能从被禁锢心灵中迈出重要的一步。因为有的时候，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都能改变人的一辈子。

可曹桢沅依然在沉默着，这个钢琴室的空气，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这种怪异的气氛，无疑来源于曹桢沅身后的那架钢琴。

我知道，那是完成他一生追求的工具，但此时此刻，他连掌握这个工具的力气都丧失了。

整个房间里静得可怕，窗外的冷风也变得诡异起来，天空变成一块巨大的黑色布匹，将人间的阳光偷偷带走。树上那几只不知名的鸟儿，也不知道飞到何处躲藏了起来。它们似乎很厌恶这样的天气。

他说：“你们回去吧。”

“嗯？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我有些诧异，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我还是不愿意去相信。敏敏殷切地盯着他的眼睛，他回过身去，重新坐在了钢琴架上：“我和小洁是不可能的了。我们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也不想把......不想我的堕落传染给她。”

他说完，我和敏敏正想继续说些什么，曹桢沅的手指就开始在琴键上跳动起来，最后变成一首不成曲调的音乐，传入耳朵里，会让人觉得焦躁不安，或许，这正代表着他的心情。

在这之后，不管我和敏敏听什么，他都完全听不下去。那种奇怪的音符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苦笑一句：“逐客令吗？敏敏......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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