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说话,头发就被他薅起来:“素清,我已经在妥协了。”
最后我也没吭声。
我坚持了一个多月,没有跟他说一个字,不论他怎么换着花样折磨我。
最后又跟他说话,是因为他把我的琴修好了,又送了我一架斯坦威。
这就是我跟盛华延的新婚。
不断失去的新婚。
我不是克拉拉,他也不是舒曼,即使演奏的是《献辞》,我也感受不到任何快乐。
演奏结束之后,我觉得有点累,脸上全是汗水。我已经努力过了,也没敢去看教授的眼神,万幸他今天没有打断我然后愤怒地批评,大概因为痛苦也是一种感情。
场面很安静,教授没有说话,我紧张地等待着判决,突然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其他人也听到了,走过去拉开了密闭的窗帘,我跟上去,虽然房屋格局使得我们看不到楼下,但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
教授看样子要开始点评了,我的心却突然以莫名的姿态开始颤抖,紧接着,一阵剧痛从脑子里震了出来。
我是扶着墙出去的,没有听清教授说了什么,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德语真的太陌生了。
一出门就有人扶住了我,是德音的声音:“阿清姐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
我试图从包里找药,却怎么都摸不到那个瓶子,只觉得手臂被人拉了起来。身体的突然悬空让我狠狠一怔,努力地张开眼,果然看到了那双眼角微扬的丹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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