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到第三天时,我还是耐不住地在盛华延的哀嚎里让他出了院。
不过这两天他一点不良反应也没有,整日对我戾气指使。胸口上的疤痕也长好了,出院时他摸着脸问我:“阿清,你有没有发现我瘦了?”
我仔细地瞅了瞅,似乎的确是瘦了点。其实我这次非要叫他来医院,也是因为突然想起离婚后每一次见他,都会明显地看出他瘦了不少。
昨天半夜我被热醒,看着他把头钻进我怀里蹭,以为他是几天没洗头痒痒就挠了挠,挠着挠着,突然发现了几缕银丝。
他才三十二岁,吃得是山珍海味,住得是亭台楼阁,理应不该这么早衰。
我偷偷把他的白发拔了,假装从没见过。
今天一早,我在睁眼之前感觉到盛华延捧着我的脸没完没了地吻,无奈地张开眼,正想问他都张白头发了是不是该节制些,就听到他愉悦的笑声:“萌萌也整天拔我的头发,我现在觉得她真是除了脸哪都不像我。”
我就没吭声,由着他吻了一早晨,最后要求:“我要出院。”
“出院干什么去?”
“洗澡啊小母猫。”他舔着嘴唇,瞧着我的眼神跟豺狼一样:“你可不能再骗我。”
“骗你?”
我很茫然。
他纠结在这个问题里,显然是因为某虫上脑:“你本来跟我说的是去过医院就让我做了。”
“是啊,可是你没出来。”
“是你不让我出来。”他这抓抓那按按,最后赖在我身上,笑:“我昨晚梦到你在亲我的头,觉得很兴奋就醒了,却看到你正帮我挠痒痒。眼睛很亮,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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