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收藏事宜。
没想到廖伟说,“这是我一个很珍惜的朋友的画,是不出售的。”
许青峰意外地看着廖伟,意味深长地笑,“廖兄原来是痴情之人啊。”
看廖伟不语,料定了这里必定有什么故事,他只好从侧面了解,“那廖兄能否告诉我电话号码?我让助手联系一下,看这个女士又没有其他的画出售。”
廖伟不解,他为何要这么急着要钟语的联系方式,而且还看得出这幅画出自女性之手。他向大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许大师沉思了一会说,“其实任何创作最难的是开创,像这样的画法,我倒是没见过,虽然能看出颜料是后泼上去的,可是下笔的功力还是不同于常人啊。有时间我们见见。”
廖伟听了之后,心里非常激动,从他最早见到钟语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那股劲,可是他从来不敢确认,现在有了专业的人士,她何尝不能在画届有一席之地呢,再加上自己的运作能力,她以后不敢说是中国第一女画家,起码也是未来女画家里数一数二的。
他激动地给钟语打去了电话,这次不是为了感情,而是为了商业。可是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
争夺
钟语不接电话,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廖伟很心碎,他没想到自己在钟语心里竟然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哪怕是现在不爱了,他曾经也那么帮过她,难道她就那么绝情地不让自己知道她的消息吗?
他疯了似的找钟语,都不见她人影,只好带着不情愿的心情去学校找淼淼,上次和淼淼不欢而散之后,他不太想要见到这个嫉妒心强、又爱惹是生非的女人。
他把她从画室里拉了出来,淼淼还没反应过来了呢,一只手腕就被他拽着,实在是挣脱不掉,只好跟着他出来了。
走廊里凉风习习,两人却剑拔弩张,谁也不服谁,廖伟冷冷地问,“钟语去哪了?”
淼淼故意不想告诉他,瞪了他一眼说,“我不知道。”
廖伟手抓的更紧了,一旁的淼淼“啊啊啊”直叫,“好了,你放开我,我说还不成吗?”
廖伟松开了手,淼淼实在是不想跟他再纠缠下去了,就说,“钟语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只听说她老去画室画画,又听办公室的老师说,她前一段时间在准备雅思,应该是出国了吧,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赶紧走吧,我现在看到你就烦。”
廖伟的脸,由焦躁变得喜悦,又由喜悦变得不安,她要出国了吗?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她从哪里来的钱?
正思索着,他手机铃声响起,是自己的助理打来电话,说是许大师在展厅内等他,要他务必快点回展馆。
廖伟看都没看淼淼,连声谢谢都没有说,就开着车直奔展厅了。
淼淼气极,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身影跺脚,“什么人嘛,问完就走,连谢谢都不说声。”
廖伟快速地回到展馆,看见许大师站立在钟语的那幅画前,久久地凝视着,一动不动,连廖伟站在他身后也没有察觉,廖伟轻咳一声,才让看的入神的许大师回过神来。
许大师惊讶地转过身,又对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廖伟说,“我对这副画一直不能忘怀,看了很久,还是看不够啊。”
廖伟心里有些不自在,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上一样,但脸上却是客气的笑容,“是,我也觉得她画的很好。”
许大师沉思了片刻说,“今天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情,你看怎么样?”
廖伟说,“您请说。”
许大师又自觉不好意思,仿佛是自己居心叵测一般,他拿出了另一幅画,同样是女性视角,也是同样的笔法,同样的线条、同样的流畅,他想用这副画来交换廖伟手里的这副。
许大师说明了来意,并取出了那幅画给廖伟看,“廖兄既然不出售,那我只好拿出我的诚意,我们以画换画,同时你说出一个价格,售价加画,保准你满意。”
廖伟本连看画的心情也没有,他知道墙上这一副是钟语最看重的一幅画,哪怕就是出天价也不能出售,况且它对自己也有特殊的意思,不是价格就能衡量的了。
但是当他看到许大师打开那幅画的时候,他惊呆了,那是钟语的画,那手法、笔触和钟语用画的手法和笔触一模一样,连她最标准的用红色做背景也都分毫不差,尤其当他看到画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钟语的落款时,他才敢确定,那就是钟语的画作。
许大师笑了笑,“以她的一幅换另一幅,我说,廖兄,你不亏吧,况且,我们都指望她成为明日之星了,这你岂不是赚了吗?”
廖伟好奇,她的画怎么会在他手里?而他怎么会对她了解的这么透彻?
廖伟不解地问许大师,“冒昧地问您,这幅画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许大师哈哈大笑,“不瞒你说,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他也是你的老朋友了,这位画作者可是他的得意门生,我觉得她甚至有望成为他的女朋友呢。”
廖伟的拳手握紧了,他害怕自己一冲动,就会忍不住地挥向眼前这个人,他极力地克制住自己,却听见对方说,“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周朝呢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我们都觉得钟语的这副《母亲》是上乘之作,都想得到它。不过我跟他不一样,他这个人啊,就是想把钟语打造成明日之星,可是我呢,只关注眼前利益,我只想得到这幅画,别无其他,所以啊老兄,我们之间并无恩怨,见好就收吧。”
廖伟气的脸都涨红了,他没想到周朝这个人这么算计自己,他冲着势在必得的许大师说,“要是我不愿意卖呢。”
许大师又发出狂妄的笑,“我说老兄,你这些年生意到底是怎么做的,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在给你台阶下吗?要知道钟语出国前,把自己的作品代理权都交给了周朝,要是我们现在把这副画从墙上卸下来,我觉得也没有什么问题,况且我觉得你是一个生意人,大家不会愿意这么撕破脸吧!”
廖伟一拳打在了墙上,他现在是不是连维护她的资格也没有了。他还能守得住这副画吗?不行,他一定要守住这副画,他板着脸冲许大师冷冷地说,“那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必再谈下去,我想跟钟小姐当面谈会比较好一点,我觉得她会愿意由我来负责这幅画的代理权。”
许大师意味深长地说,“当面是不可能了,她已经拿着我的钱去英国了。”
廖伟此时百爪挠心,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
最后两人争执不下,许大师面色难看,看着不识时务的廖伟说,“好,你等着,我定会得到这幅画的。”
说完就出了廖伟的展馆。
另一个半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