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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梦瑶轻轻应了一声，便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是要陷入沉睡。

郑少歌见状，眉头微皱，知道她要是真的睡过去，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于是假装不快的说了句：“梦大宗师，我刚刚好像听说，你发誓今生必杀我郑太玄？”

“嗯……”梦瑶睁开极为沉重的眼皮，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好似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她睁开眼睛看了眼郑少歌后，又缓缓闭上了，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如纸。

郑少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随即强行扯出一个微笑，对梦瑶道：

“就凭你现在这点本事，想要杀我，还差得远呢。等这里的事情了结之后，你也该好好修炼剑法了。”

梦瑶闻言，再次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大雪已停的天空，她仿佛看到了漫天的紫竹，看到了在其中日夜苦练剑法的自己。

是那样的孤单，那样的辛苦，每日至少拔剑上万次，刺剑上万次，二十年如一日，除了吃饭睡觉那点时间，其余都在练剑。

实在太辛苦了！

梦瑶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呢喃道：“郑少歌，我决定不杀你了，我以后再也不练剑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答应……”

话没说完，梦瑶那搭在郑少歌肩膀上的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在这冰天雪地的空气中，微微摇晃着……

郑少歌的嘴角出，再次强行扯出一个微笑，眼角微微泛红，脚步微微顿了顿，便又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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