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如何看?”她佯作不懂。
他笑,不再说。
她目光从他持象箸的手,溜到他的脸上,正被他双眼捉到。
“若是没想法,为何每次他们玩笑,都要隔屏风偷看?”他问,“是想看哥哥的意思?”
“谁看你了。”
他一笑,不再拆穿她。妹妹大了,要给她留颜面。
半月后,兵临西境。
兵营中的人都在私下议论敌军的将领。
在昭昭出生前,沈策曾于北境拜师习武。他一身绝学传自一位隐士,此人收过三个徒弟,大弟子是北境名将,后因平叛而亡;二弟子本在北境,其后被污,投奔西面吐谷浑,最小的弟子就是沈策。
如今他大军压境,和西面的吐谷浑第一战,就要对阵这位师兄张鹤。
黄昏时,敌军阵营送来一封信,来自敌方大将:吾与师弟,恩如骨肉,明日一战,必见生死。兄今夜设宴,邀弟一聚,偿多年相隔之思念,断同门兄弟之恩情。
他将这一封信烧掉,让她为自己更衣。
帐外,从军师,至十七将,至偏将军、裨将军,至中郎将、校尉,跪了上百人。隔着大帐,能听到军师说:这就是鸿门宴,将军万万去不得。
她在帐外声嘶力竭的劝谏中,仔细查看他的衣冠,仿佛并不知危险。
“为何不拦我?”他低头问她。
“当初去武陵郡,你也被军师拦过,还是去了。谁都拦不住。”她听那对兄弟说过。
他是重情义的人,对妹妹如此,对兄弟自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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