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这么想。许是酒劲终于过去的缘故,她冷不丁咂摸出些不对头,赵聿生怎么会喊她“宝贝”?
于是一个失重般惊醒,见外头已显一层鱼肚白,她再心头突突地看向床畔,顿时魂魄去了大半。
梁洲。
没来得及顾他醒不醒,温童近乎崩溃地跃下床,潦草套上衣裳,就奔门外去。
走廊对过房间,门正虚掩着。她抱着求救心理或者举目无亲的绝望情绪试探进去,没走几步却愣在那里:
赵聿生和名女人分坐床两边,她在套内(?这也锁啊)衣,他在系衬衣扣子。一副气定神闲的事后貌。
空气里或许该有他们那间房一样的微妙味道,只是开窗透了个净光净,此刻也嗅不出了。
温童不仅耻辱盛怒难消,还撕扯般地心痛以及作呕。
那女人还长眉微挑地娇嗔一声,“呀,怎么不敲门就瞎进别人房间啊……”
温童没耳听,她浑身落水似的战栗。而赵聿生也是闻到这句话,才回眸望向她。谁知将将转过头来,侧脸就吃了温童一耳光。
啪地一声,清脆的皮肉响。
赵聿生缓和好半晌才转过头,仰首望她,眉眼间有不悦也有错愕。
“们彻底完了。”
说罢温童一个转身,负气而去。
☆、-
卯足通身怨怼的一巴掌, 掴在赵聿生脸上,落下五个指印。骇红骇红的。
他没有躲或者是来不及躲。平生十余年,是除赵父外头一个有人这么打他。
*
悲愤交加。温童疾步冲回房间的时候, 直接捞起床头柜上的杯子, 泼了将将清醒的梁洲一脑门子水。后者凉出个激灵,当即抬手抹掉一脸湿漉漉及状况外, “温小姐, 有话不能好好说?我不认为浇人水能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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