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
他只能这么称呼她, 也只允许这么称呼她。
即便这个男人是上一任的祭司——因为他微弱的威能, 逐渐消退的天赋,无法再庇护教团的灵魂投影, 所以他被自己取代——
哪怕黎姓的男人关了她多少次禁闭, 以长辈的口吻多少次指责她。
他都必须这样,说出这个独一无二的称呼。
沈凌喜欢对方每次说出这个称呼时仿佛吞了苍蝇的表情。
【祭司。】
前任祭司, 她不认识的前前任祭司,乃至历史书里的前前前任祭司,他们都要对沈凌弯腰、行礼、施以敬意。
——然而, 遇到薛谨后, 她这份认知有点摇摇欲坠。
薛谨从没有祈求过成为她的仆人, 他也从来没祈求过自己的赐福。
前者沈凌适应良好——不用你祈求,看在你伺候得如此讨本喵舒心的份上,本喵荣誉加冕你成为本喵最好的仆人——
后者沈凌就不太适应,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
她不习惯薛谨拒绝自己的赐福,觉得对方不识好歹;但薛谨对赐福的拒绝又莫名让沈凌很开心。
和她的毛绒兔子娃娃与碰爪爪的礼节一样,有种“什么东西终于完成”的奇怪酸胀感。
虽然不知道具体究竟完成了什么,但沈凌从那以后就很喜欢去蹭薛谨的手, 还想把他的手臂也当成自己毛绒娃娃军团里的一员——抱着睡觉。
不仅是肚子,不仅是下巴,不仅是脸颊,想摸本喵的耳朵也可以哦,这可是本喵赐给你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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