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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如既往地温柔，江若初心底越发内疚了。

“清然……”她欲言又止。

“嗯？我在呢。”卓清然想伸手摸摸她的头，替她拂去疲惫，想了想又收回了手。

他们现在只是好朋友，他不能这么做。

他收回去的手刺激到了江若初。

明明他也是天子骄子，怎么一到了她面前就这么卑微。

她何德何能。

“清然。”这两个字刚一说出口，江若初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怎么了？”卓清然见她突然哭了顿时着急得手足无措。

“对不起清然，我还没有彻底忘记他。”江若初哽咽道。

她早已察觉到卓清然对她的情意。

只是她一直在逃避，她不想戳破两人之间那层好朋友的窗户纸。

可感情这种事情骗不了人的。

她想开公司，卓清然就帮她开公司，她什么都不懂，她就手把手教替。

知道她想进娱乐圈就找叔叔给她铺路，找最好的老师教她演戏。

无论她想做什么，他总是陪在她身边。

这么好的人，她怎么可能不动心。

只是她一见到晏云洲，心里就会掀起惊天波澜。

所以卓清然为她做得越多，她就越内疚。

她觉得自己是个利用他人感情的坏女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江若初泣不成声。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卓清然了。

卓清然听了这话仿佛被人点了静止穴，整个人动弹不得。

整个办公室只听得到江若初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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