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段长歌擦了擦,把它放到怀里,叹了口气。
越子临错就错在为人过于自负,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又不许别人与之筹谋,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按照她想的来做。
“我们也是过命的交情,”段长歌喃喃自语,“你若是直说,说不定我就告诉你了。”
她摇了摇头,又走了回去。
这来来往往一趟,从扬州到京城就用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她马不停蹄,中途遇到了相熟的大夫,她问自己身上中的毒如何,大夫给她号过脉之后大笑,段长歌生怕他说出一句:“夫人有喜了,是个男孩。”
大夫却告诉她,那实实在在是活血的药,只不过是一剂猛方,见效极快,药性过烈,在人体内就好像毒一般。
她这才放下心来。
段长歌明白越子临绝对不是不想杀她,而是杀她要有太多麻烦。
段长歌收拾利落回到京师,扣响了冯爵爷的家门。
红灯笼在风雪里飘摇,周围的大宅都门庭光亮,这一户却只挂了两个灯笼。
白雪纷飞,段长歌一身乌黑大氅站在灯下,竟无比寒凉。
冯爵爷沉默寡言,深入简出,不结党,不选边,整日在家饮酒弹琴著书,且家中只有两个婆子两个小厮,十分冷清。
段长歌等着开门。
冯爵爷家的小厮很伶俐,不多时就能来开门,这次却没有,里面很安静,安静得像死了一样。她猝然有了这个想法。
安静地像死了一样?
段长歌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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