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到最后,终于也还是走向了破灭。
秦绝珩依旧会常常回想起初收到传票时的心情,纵使那时赵绩理的反常早有端倪,公告上的种种理由还是如同当头一棒,将人神志都为之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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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赵绩理还很年轻,年轻到让秦绝珩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将她变成自己想要的任何样子。
但就在年复一年过去,秦绝珩认为身边人足够柔顺、足够稳定时,一切对于赵绩理而言还不过方才开始。
当一切时机成熟后,羽翼丰满的夜莺终将离开金丝织就的牢笼。
毕竟是个狡猾的孩子,怎么会任人拿捏,又怎么会真的忍气吞声呢?
“你是什么意思?”秦绝珩看着窗外窸窣零落的秋日夜雨,看着它一点点滴落入窗下昏黑的叶丛中。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赵绩理的语调里带着恣意的戏谑,半点也没有了平日冷言冷语时的点到为止:“我很早就说过,我总有一天要离开你。这些年里,我没有一天忘记过这句话。”
“倒是你,姨姨。你忘了吗?”
赵绩理笑了,声音轻而跳脱,像是幼时完成了一桩恶作剧一样愉悦。
上一次开口叫秦绝珩做“姨姨”是什么时候?赵绩理趁着秦绝珩沉默的间隙,看着从伞沿上连珠滑落的雨水,默默想着。
——或许是好几个月前的上一次春节。
每一年里,赵绩理都只有寥寥几次机会能见到秦家的大姐,而在这位大姐面前,她必须要视秦绝珩作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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