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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呼吸急促,毗摩质让鬼柔“滚”那一刻起,事情便有了定论。毗摩质不愿杀,哪怕鬼柔背后有帝释天,哪怕鬼柔的记忆偷来的,修罗王的心已软。
藏缘呢?口口声声说埋葬前缘的藏缘呢?他见到“止水”是否也会心软?而自己又算什么?
往日她不想比较也不愿提止水,因为她知道止水是过去,自己是现在,多提只给自己添乱。现在“止水”就在跟前,她这个不算新人的熟人怎么敌得过舍命相救的老情人?
碧落垂下面孔,瞧着脚腕上的铃铛,这铃铛是藏缘为她拴上的前些时日自己摔了腰臀在藏缘的内室修养,夜晚他将银铃递给自己,说是怕自己晚上摔下床或起来不方便,所以拴在脚上让在禅室宿着的他听得到,好帮忙。
“咣咣咣!”清源寺的钟声再响,碧落抬起眼睛对上也抬头凝望自己的毗摩质。
“毗摩质,是不是活人抵不过死人,新人比不上旧人,握在手里的永远比不上失而复得的”她问毗摩质,实则在问和尚。
毗摩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前秒说不爱自己,后秒又神情悲伤的碧落。而答案,自己却不知道怎么说。
瞧着毗摩质的犹豫,碧落苦苦一笑:“想去,就去吧。其实,你问不问斑若苦,结果都一样。因为比起任何人,你更偏爱止水。至于鬼柔,你不杀,就等于中了帝释天的计。中间利弊,自己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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