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还是高座之下的人。
封存遮掩了黑夜中不可说的厮杀。
长道的门为你一扇扇打开,两旁的侍卫向你行礼,银光闪闪的长剑立在瓷砖上,声音清脆,反射出寒凉的光芒,你点点头路过他们。
文森特不久之后应该就会到了,你得抓紧时间。
最后一间展览厅内,爱德文卧室外,站立在雕花重门外的布兰奇为你拉开了门环。
他在你眼前打开了另一个富丽虚无的世界,这里飘荡着死亡和压抑的气息。
光线沉暗,绚丽美妙、永不褪色的壁毯上精致逼真的绣线织图,在难以辨认的深暗处影影绰绰。屋内高大的家具在长久的凝视下也逐渐在墙上映出交错杂生的虚像。四柱床上,黑色沉重的纱幔层层叠叠从吊顶上罩下来,掩去了内里病人的容颜。原本放置在床脚的铁锈红釉彩瓷花瓶,连同细脚矮桌一起放置在窗边,和屋内隔着几重窗帘,肆无忌惮地沐浴着这个房间内独属于它的阳光。椭圆更衣大立镜被人用黑布蒙住,失去了它原本的效用。
侍女们被挡在外面,只有你被允许进入。
爱德文已经十分清醒。
你环顾室内,迅速做出了判断。在他没有醒来之前,不可能有人敢擅自把教皇陛下的房间布置成不通风的鬼模样。看到被罩住的镜子,你心下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结论。
生了这一场大病,某种程度上你开局看见的爱德文的衰老容颜与此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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