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御案之上,朝后退去。
“这是……这是淑妃亲手为陛下所制的里衣?”
郁琤缓缓接过,这里衣上竟还残留着玉鸾的香气。
这竟然……是她自己一针一线亲手所制?
他的神情微滞,心情竟诡异的平息了许多。
那个女人……他走之前竟然推她磕到了手臂,分明也看见了她疼得额上渗出冷汗,却偏偏满脑子都是蓟苏那句话。
他后知后觉,看着一殿狼藉。
与其说他是被蓟苏的话给刺激到了,倒不如说他是被蓟苏的态度所刺激到。
知晓玉鸾之初,他当然也知晓她的过往。
她的话虽字字刺耳,但何曾错过半个字?
那般过往又有哪个女子情愿承受?她明明才是被桓惑支配,才是受到伤害的人……
他既然接受了她,作甚还做出这幅愤怒又矫情的模样,刺伤她的心?
只是她竟然说出了“死”字,又叫他甚是委屈。
她作甚要为了一个蓟王八去死?
难道第一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就这么重要么?
他让人都出去,然后留内侍在殿中,服侍自己去屏风后将这套里衣试穿上身。
这身里衣虽然袖子短了一截,裤管也一长一短,但穿在身上分明熨帖得很。
内侍见了,颇有些尴尬道:“陛下……”
还是赶紧换下来吧。
郁琤听了他的提示,这才“嗯”了一声,将外衣穿上。
他口中复又喃喃道:“今日是孤过分了,她心里明明就有孤……”
虽然位置可能不那么多,但好歹也总比没有要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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