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相安无事。
只是翌日一早,郁琤便将玉鸾叫起。
玉鸾见他神色沉凝,似乎腹中有所思虑,心口那不安再度浮现。
所以……昨日一切平静其实都是假象,今日他就要开始折磨她了吧?
她带着满心惶惑地穿好衣服同他走到外面,乃至见到了被铁链缠在木柱上、几乎被晾了一晚上不能喝水不能小解的蓟苏时,终于将心复又悬起。
他这是出尔反尔了?
正当她惊疑不定之时,郁琤却又当着众人的面吩咐,将蓟苏放开。
盲谷见蓟苏愣着不动,朝他踹了一脚,冷哼道:“我们主上仁慈,放你走了,你赶紧滚!”
蓟苏惨白着脸扫了玉鸾一眼,然后便真就迅速逃了。
玉鸾手指忽然一热,被人轻轻握住。
“孤昨日答应你了不是?”
郁琤颇是冠冕堂皇道:“孤是帝王,焉能小家子气。”
“就算你不信孤,也要相信帝王,帝王的胸襟能够容纳四海百川,天下的子民都是孤的子民……”
玉鸾目光复杂地朝他看去,听他继续说道:“昨日孤虽然打了蓟苏,但对于孤而言,就好似拳打了自己大儿一般,打在他身,痛在孤心。”
“说起来,阿鸾可能不信,从前也有人夸孤是个心地纯善之人。”
因为临时找不到一个这样的人当着玉鸾的面夸赞自己,所以他也只好假借他人之口夸了夸自己。
玉鸾听罢,忍不住腹诽。
那真是对不住,关于最后一句,她还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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