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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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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府。

一队人在汤铺档头驻足,当先一人过来,停在裴秀面前默默行礼。

裴秀一手握着大阿福,另一手扶着桌案慢慢站起来,将大阿福递在那人手中,俯身上轿。

一群人簇拥着小轿往安事府方向去。领头那人却掉转头往汤铺子过来。唐恬忙忙站起,“有何吩咐?”

来人冷冰冰一张脸,白晃晃一身遁兽服,亮闪闪一把错时刀,忽然往腰间取一块碎银,重重地顿在案上,生硬道,“饭钱。”又瞟一眼唐恬,“包括你的。”

唐恬目瞪口呆。

来人满脸不情愿,却仍旧站姿笔挺,目不斜视转述,“这次不算,酒饭仍旧欠着。”

一群人消失在御街尽头,唐恬才略略回过神,向胡伯打听,“这位什么来头?”

“不知。”胡伯喜滋滋地收了银子,想了想宽慰她,“应不是甚么大人物。”

唐恬大喜,“何以见得?”

“哪家贵人来我这铺子吃饭?”胡伯笑道,“这位是我这儿常客,且总是半夜三更,贵人们如何有这空闲?”

唐恬一听有理,拾掇了打包的吃食,先往北禁卫走了一转,跟早班的兄弟借了衣裳换了,才往家中去。

一掀帘子便见素娘坐在床边发呆,肿着一张脸,眼睛红通通的,倒把唐恬唬一跳,“姐姐怎么啦?”

素娘一见她,如获至宝,“阿恬!”

唐恬把纸包儿递过去,“姐姐爱吃的煎饺儿,只怕有点凉了,煎一煎再吃。”

素娘随手扔在案上,拉她坐下,从头到脚细细摩梭,“可曾受伤?”

唐恬深知躲不过,含糊道,“昨日被那混小子打的鞭子疼得紧,姐姐帮我上些药。”

素娘连声答应,取了药匣子过来,解开衣襟慢慢上药,口中道,“吴封昨夜过来,说都回来了,只你一个人被留在安事府,吓得我一夜不曾睡……怎的又挨了这些鞭子?在安事府还受了什么委屈?快告诉我!”

唐恬一五一十说了夜间事,想了想才问,“姐姐以为,裴秀我请是不请?”

“你都与人家说了,自是要请。旁的不说,早饭钱不该还给人家?”

“非是银钱事,”唐恬踌躇,“实是不想再与安事府有甚来往。”

“你这一身可够腌臜的,脱下来我拿去洗。”素娘往柜子里取干净衣裳,劝道,“虽是如此,也不好得罪人家,你往安事府门房处递个帖,来不来的,看他。”

“往门房处递帖,裴秀能看到?”

素娘合上柜门,“他一个门房管事,如何看不到?”

唐恬奇道,“怎知他是门房管事?”

“他半夜三更在外院游走,又时时半夜吃饭,不是值夜的能是甚么?行走有轿来接,许是门房上管事头领之类的。”

唐恬皱眉,“值夜管事有这么大排场?”

“换了衣裳,好好睡一觉。”素娘把衣裳放炕上,“有个小轿儿来接便是大排场?要依我看,那甚么劳什子安事府,随便一个小头领排场都不小。”

唐恬虽觉裴秀的举止气度着实不像个值夜的,然而素娘说的又着实有理,“我这便写个帖子。”

一时写了帖子,素娘收了,“我去送帖子,另去卫中寻些好伤药,你脸上的伤需得好生养着,留了瘢以后如何嫁人?”

说着一掀帘子去了。

唐恬伤病交加,困倦已极,倒下便入了黑甜乡。好一时乱梦颠倒,再睁眼暮色夕沉,却有一人立在炕前。唐恬一把握住枕下匕首,“什么人?”

第7章 浮雪膏哪一日被下油锅炸了也未可知。……

“我都来了半个时辰了,你此时拿刀不嫌晚些?”

“萧都统?”唐恬一骨碌坐起来,想起未曾束胸,又忙躺倒,把棉被扯到脖颈处遮了,“你怎么来了?”

萧令低头打量她一时,退后一步往案边坐下,“小唐骑尉好睡啊。”

唐恬被他看得心虚,越发严密地裹紧棉被,“萧都统何事前来?”

“萧冲打的?”

唐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问的是脸上的鞭伤,不阴不阳道,“小伤,谁叫我冲撞了小萧都统呢。”

萧令一提茶壶,轻飘飘,向唐恬道,“小唐骑尉也赏口水喝?”

唐恬哪里敢动弹?木着脸道,“萧都统原谅些,病着,虚得厉害,下不得炕。”

萧令“哦”了一声,也就作罢。

唐恬等了半日,见萧令却只是枯坐不语,暗示道,“萧都统从北禁卫来?”

萧令面露不解。

“今日池中台往卫中视事,大将军早早吩咐我等好生操练,好叫中台看着欢喜,只可惜我这身子不争气,偏偏今日挨打……今日病倒——”

“中台今日在鸾台。”

没去北禁卫?唐恬再接再厉,“萧都统不用随侍在侧?”

“那边有萧冲在。”

所以这哥们今日轮休?难怪有空在她家里。

两个人相顾无言,萧令往袖中摸出一只瓷瓶,“这个给你。”

“甚么?”

“浮雪膏。昨日本要给你,你倒先跑了。”

伤药圣品浮雪膏?唐恬摆手,“多谢萧都统好意,小伤而已,伤药北禁卫多的是。”老子活得不耐烦了才敢拿安事府的东西?

萧令一指她面上,“萧冲的鞭子是圣皇御赐的竞日鞭,没有浮雪膏,瘢痕终身不消,怎么你要带着这么个印子过完下半辈子?”

唐恬一时踌躇。

萧令又道,“身有残疾终身不得入朝面君,面有残疾更加没指望,你若打算就在北禁卫打个杂,留着瘢痕也使得。”

“竞日鞭这么厉害,圣皇——”居然赐给萧冲这种一点就炸的活炮仗,就不怕被他打残满朝文武,无人干活?

萧令仿佛看出她想什么,“竞日鞭圣皇赐给中台,中台给了萧冲,萧冲脾气火爆,心地却不坏。”

唐恬不予置评。

萧令放下浮雪膏便往外走,走到门口道,“既有伤,好好养着勿要出门。”

唐恬心中一动,“可是出了什么事?”

“尔等前日洗砚河取乐,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恃酒冲撞贵人,圣皇大怒,命安事府彻查,你一顿鞭子都挨了,不长些教训么?”

恃醉冲撞贵人?

冲撞贵人?

贵人?

唐恬心下冰凉,连萧令何时走的都不知道。难道当真倒霉至此,那日被被她上下其手的,原来是何方显贵吗?

当日她中了醉春散稀里糊涂,那白衣小哥却是清醒的,必然看清她面貌,此番大费周章找人不可能找不到,自己往安事府走了一回仍旧安然在家,想必寻的不是自己——

另有旁的倒霉鬼。

唐恬想明白这一层,放下心来,方觉背心已经湿透,下炕换身衣裳,刚站起来,门帘一掀有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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